第十二章
西元1978年4月
「快點把魔藥喝下去。」天狼星捧著一碗魔藥,側坐在娜歐米的病床邊,盯著娜歐米的側臉。
「我不想喝,那味道太可怕了。」娜歐米臉轉向另一邊,不看天狼星以及他手上那碗呈現翠
綠色的魔藥。
隨著超勞巫測的接近,娜歐米進出醫院廂房的頻率似乎也越來越高,有時候只是來領個魔藥,
有時候就像現在待在醫院廂房過夜。天狼星等人一致覺得娜歐米是壓力太大了,以前的她雖然身
體不好,但加起來恐怕也沒有七年級這一年生病的次數來得多;娜歐米總是否認自己有任何壓力,
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念書時,往往最後一個進寢室都是她。
「不要鬧脾氣,娜歐米,妳都已經每個月至少會來這裡住上一個晚上,不喝魔藥是想直接搬
過來住在這裡嗎?」天狼星把魔藥擱在一旁,看了看手錶。
「我以前不喝魔藥都沒事,為什麼現在非喝不可?」
「妳已經不是小女孩了,當然得喝。」天狼星有些失去耐心,「妳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啊?」
娜歐米一語不發,雙手抱胸不看他當作回應。
天狼星站了起來,伸手拿起他放在椅子上的長袍和書包,「我去上課了。」然後很快地離開
醫院廂房。
娜歐米看著他離開。大門關上的同時,她一把拉起棉被蓋過頭頂,用力地躺回床上。
*
「──總之就是這樣。」天狼星在午餐時向雷木思和莉莉解釋早上空堂時間在醫院廂房發生
的事,詹姆坐在莉莉旁邊,正在向彼得示範早上變形學課所複習的咒語,顯然沒在聽天狼星說話。
「呃……天狼星,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莉莉有些猶豫地開口。
「我當然知道,今天是娜歐米的生日。」
「她一定是認為你忘記了,才會跟你鬧脾氣。」雷木思溫和地開口,莉莉附和著點點頭。
「這又有什麼關係?生日歸生日,該吃的藥還是得吃──」天狼星忿忿地咬了一口雞腿。
「娜歐米怎麼有辦法忍受跟你在一起這麼久?」莉莉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不管娜歐米表
現得再強勢,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需要你哄她開心。」
「沒錯。」雷木思點了點頭,「不要跟我抗議,獸足,女孩子就是這樣──娜歐米從來沒跟
你鬧脾氣過?」
「沒有,我們都是──吵架。」
「真讓人訝異。」莉莉說,「反正你就去哄哄她就對了,這對你也沒什麼損失,何況今天是
她生日呢。」
「晚上再去吧,等一下還有符咒學和魔藥學,我得幫娜歐米做好筆記。」天狼星想到下午的
課忍不住哀嚎。
*
晚餐後天狼星來到醫院廂房,準備接娜歐米回去。他已經太過清楚娜歐米每次住進醫院廂房
的流程,通常娜歐米只會在這裡待一個晚上,喝過兩種不同的魔藥之後就可以回去,久而久之龐
芮夫人也就不用再特地告訴他何時才能帶走娜歐米──但他們都更希望娜歐米可以不用再這麼高
頻率地出現在這裡。
天狼星走到娜歐米床邊,看到早上那碗魔藥只剩空碗放在床頭櫃,而娜歐米在病床上睡得正
熟,他有些不忍心吵醒她,便在一旁椅子坐了下來,仔細端詳娜歐米的睡容。娜歐米一直忙著唸
書,許久沒曬太陽又一直生病,臉色變得十分蒼白,而她又是一頭銀白色長髮,看起來幾乎快和
純白的病床融為一體;她平時最有生氣的就是那雙暗藍色的眼睛,此刻卻緊閉著,大概是考試壓
力太大了,就連睡覺都不能好好放鬆。
「天狼星……」娜歐米在睡夢中突然叫了天狼星的名字,然後翻了個身還是沒醒;他笑了,
決定叫醒她。
「娜歐米,我們該回去了。」天狼星推了推她,她慢慢地睜開眼,暗藍色的雙眸對上灰色雙
眼的瞬間似乎感到有些疑惑,但她很快地就恢復原本的樣子。
「唔……」娜歐米在天狼星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已經晚上了?」
「對,妳都快把自己的生日睡掉了。」天狼星寵溺地揉亂娜歐米的長髮,「生日快樂。」
「我還以為你忘了。」娜歐米淺淺地微笑,「我後來還是喝了魔藥,龐芮夫人大概改過配方,
我一喝就睡到現在了。」
「這樣很好,妳是該好好休息。」
「才不好!我本來下午想讀個書的──」娜歐米說,「不過算了,睡都睡掉了。」
「反正就快周末了,妳還有時間可以努力。」天狼星伸手探進長袍口袋,「我有禮物要給妳。」
「什麼禮物?」娜歐米露出小孩般的神情。
天狼星打開手掌,是一條幾乎和他脖子上那條一模一樣的項鍊,但略小了一些;他伸手替娜
歐米戴上。
「我沒辦法像妳刻得那麼精細──」天狼星話還沒說完,就被娜歐米打斷。
「謝謝你。」娜歐米伸手抱住天狼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娜歐米今天簡直像小孩子一樣,
但天狼星知道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天狼星抱著娜歐米,感覺到她搖搖頭,細軟的銀白色長髮微微地
摩擦他的臉,「四年級時妳送了我一條項鍊,之後我就離不開妳了,所以現在我也要把妳永遠綁
在我身邊。」
「真肉麻啊,天狼星。」娜歐米笑著放開天狼星,語氣裡有一點點諷刺,但更多的是幸福,
她專注地看著天狼星,「我哪裡也不會去,這輩子只跟你在一起。」
「妳也是很肉麻啊,娜歐米。」天狼星笑著,低頭在娜歐米唇上輕輕一吻,「走吧,我們回
去了。」
「好。等等──我的鞋子呢?」
「在這裡啦,妳又到處亂丟──」
「我才沒有亂丟──」
(Yoko 2013.06.30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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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78年4月
「快點把魔藥喝下去。」天狼星捧著一碗魔藥,側坐在娜歐米的病床邊,盯著娜歐米的側臉。
「我不想喝,那味道太可怕了。」娜歐米臉轉向另一邊,不看天狼星以及他手上那碗呈現翠
綠色的魔藥。
隨著超勞巫測的接近,娜歐米進出醫院廂房的頻率似乎也越來越高,有時候只是來領個魔藥,
有時候就像現在待在醫院廂房過夜。天狼星等人一致覺得娜歐米是壓力太大了,以前的她雖然身
體不好,但加起來恐怕也沒有七年級這一年生病的次數來得多;娜歐米總是否認自己有任何壓力,
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念書時,往往最後一個進寢室都是她。
「不要鬧脾氣,娜歐米,妳都已經每個月至少會來這裡住上一個晚上,不喝魔藥是想直接搬
過來住在這裡嗎?」天狼星把魔藥擱在一旁,看了看手錶。
「我以前不喝魔藥都沒事,為什麼現在非喝不可?」
「妳已經不是小女孩了,當然得喝。」天狼星有些失去耐心,「妳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啊?」
娜歐米一語不發,雙手抱胸不看他當作回應。
天狼星站了起來,伸手拿起他放在椅子上的長袍和書包,「我去上課了。」然後很快地離開
醫院廂房。
娜歐米看著他離開。大門關上的同時,她一把拉起棉被蓋過頭頂,用力地躺回床上。
*
「──總之就是這樣。」天狼星在午餐時向雷木思和莉莉解釋早上空堂時間在醫院廂房發生
的事,詹姆坐在莉莉旁邊,正在向彼得示範早上變形學課所複習的咒語,顯然沒在聽天狼星說話。
「呃……天狼星,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莉莉有些猶豫地開口。
「我當然知道,今天是娜歐米的生日。」
「她一定是認為你忘記了,才會跟你鬧脾氣。」雷木思溫和地開口,莉莉附和著點點頭。
「這又有什麼關係?生日歸生日,該吃的藥還是得吃──」天狼星忿忿地咬了一口雞腿。
「娜歐米怎麼有辦法忍受跟你在一起這麼久?」莉莉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不管娜歐米表
現得再強勢,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需要你哄她開心。」
「沒錯。」雷木思點了點頭,「不要跟我抗議,獸足,女孩子就是這樣──娜歐米從來沒跟
你鬧脾氣過?」
「沒有,我們都是──吵架。」
「真讓人訝異。」莉莉說,「反正你就去哄哄她就對了,這對你也沒什麼損失,何況今天是
她生日呢。」
「晚上再去吧,等一下還有符咒學和魔藥學,我得幫娜歐米做好筆記。」天狼星想到下午的
課忍不住哀嚎。
*
晚餐後天狼星來到醫院廂房,準備接娜歐米回去。他已經太過清楚娜歐米每次住進醫院廂房
的流程,通常娜歐米只會在這裡待一個晚上,喝過兩種不同的魔藥之後就可以回去,久而久之龐
芮夫人也就不用再特地告訴他何時才能帶走娜歐米──但他們都更希望娜歐米可以不用再這麼高
頻率地出現在這裡。
天狼星走到娜歐米床邊,看到早上那碗魔藥只剩空碗放在床頭櫃,而娜歐米在病床上睡得正
熟,他有些不忍心吵醒她,便在一旁椅子坐了下來,仔細端詳娜歐米的睡容。娜歐米一直忙著唸
書,許久沒曬太陽又一直生病,臉色變得十分蒼白,而她又是一頭銀白色長髮,看起來幾乎快和
純白的病床融為一體;她平時最有生氣的就是那雙暗藍色的眼睛,此刻卻緊閉著,大概是考試壓
力太大了,就連睡覺都不能好好放鬆。
「天狼星……」娜歐米在睡夢中突然叫了天狼星的名字,然後翻了個身還是沒醒;他笑了,
決定叫醒她。
「娜歐米,我們該回去了。」天狼星推了推她,她慢慢地睜開眼,暗藍色的雙眸對上灰色雙
眼的瞬間似乎感到有些疑惑,但她很快地就恢復原本的樣子。
「唔……」娜歐米在天狼星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已經晚上了?」
「對,妳都快把自己的生日睡掉了。」天狼星寵溺地揉亂娜歐米的長髮,「生日快樂。」
「我還以為你忘了。」娜歐米淺淺地微笑,「我後來還是喝了魔藥,龐芮夫人大概改過配方,
我一喝就睡到現在了。」
「這樣很好,妳是該好好休息。」
「才不好!我本來下午想讀個書的──」娜歐米說,「不過算了,睡都睡掉了。」
「反正就快周末了,妳還有時間可以努力。」天狼星伸手探進長袍口袋,「我有禮物要給妳。」
「什麼禮物?」娜歐米露出小孩般的神情。
天狼星打開手掌,是一條幾乎和他脖子上那條一模一樣的項鍊,但略小了一些;他伸手替娜
歐米戴上。
「我沒辦法像妳刻得那麼精細──」天狼星話還沒說完,就被娜歐米打斷。
「謝謝你。」娜歐米伸手抱住天狼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娜歐米今天簡直像小孩子一樣,
但天狼星知道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天狼星抱著娜歐米,感覺到她搖搖頭,細軟的銀白色長髮微微地
摩擦他的臉,「四年級時妳送了我一條項鍊,之後我就離不開妳了,所以現在我也要把妳永遠綁
在我身邊。」
「真肉麻啊,天狼星。」娜歐米笑著放開天狼星,語氣裡有一點點諷刺,但更多的是幸福,
她專注地看著天狼星,「我哪裡也不會去,這輩子只跟你在一起。」
「妳也是很肉麻啊,娜歐米。」天狼星笑著,低頭在娜歐米唇上輕輕一吻,「走吧,我們回
去了。」
「好。等等──我的鞋子呢?」
「在這裡啦,妳又到處亂丟──」
「我才沒有亂丟──」
(Yoko 2013.06.30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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