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果我愛上 你的笑容
要怎麼收藏 要怎麼擁有
如果你快樂 不是為我
會不會放手 其實才是擁有
西元2000年12月
聖誕假期來臨,整個英國也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中,看起來更有聖誕節的氣氛。榮恩坐在自己
房間的窗邊,看著外頭雪細細地飄著,在他的窗戶旁邊堆出了不少雪。
雖然房間門是關著的,但他還是可以隱約聽見樓下客廳傳來的說話聲;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雷木思和東施就選在這天結婚,現在想必他們正和衛斯理夫婦討論場地的問題了吧?本來打算在
院子裡搭一般只有頂蓋的帳篷,但外面的雪看起來一兩天都不會停,他們正在考慮要不要改成可
以遮風的帳篷。
「榮恩,你在嗎?」妙麗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榮恩低頭看了看錶,也是時候該到家了。
「在啊,進來吧。」榮恩說。
妙麗一身厚重的大衣還來不及脫掉,臉也被凍得紅通通的,但她卻是笑著的;榮恩看著愣了,
妙麗已經有多久沒有露出微笑,他幾乎都快忘記這樣的妙麗有多美。
「你很早就放假了嗎?」妙麗一邊伸手解下圍巾,一邊問道。
「開始下雪之後就差不多放假了,不過一直待在辦公室,昨天才放假。」榮恩回應。
「喔。」妙麗小聲地回應,「有找到什麼嗎?」
榮恩搖搖頭,「範圍太大了,很難說是被壓在瓦礫堆下面,還是被吹到別的地方。」
「不過放心吧,不管要花幾年時間,我們都會想辦法找到它的。」榮恩接著說,「但前提是
不會衝到我們的工作。」
「謝謝你。」妙麗微笑。
「這沒什麼。」榮恩臉一紅,「妳看起來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那是因為之前的生活沒什麼目標,現在在霍格華茲,我覺得很快樂。」妙麗說,「你不下
來幫忙嗎?衛斯理先生已經去借了大帳篷,應該晚一點就要先搭起來。」
「我晚一點再下去好了,妳先下去吧。」
「好吧。」妙麗說完,就離開榮恩的房間。
妙麗看起來真的比半年前好太多了,可是卻有種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不行啊,她已經和哈
利結婚了,榮恩在腦海中自己告訴自己。還是等晚餐再下去好了,他想,反正他的哥哥們也都在
家,搭帳篷應該不缺他這一個。
*
婚禮上沒有多少賓客。妙麗穿著小禮服,外面披著一件厚外套,站在帳篷入口處等待;她想
起去年夏天她結婚時,也是這樣迷你的婚禮。可是並不冷,妙麗心想,夏天結婚還是有好處的,
至少不用在這種天氣下,還要穿著露出整條手臂和肩膀的婚紗。
「會冷嗎,妙麗?」雷木思從帳篷深處走了過來,跟她一起站在入口處,看著外頭依然下著
細細的雪。
「還好。」
「我跟東施說好,等一下婚禮結束後要去看哈利,妳要去嗎?」雷木思依舊看著外頭。
妙麗沉默了一陣。
「我相信他會醒來,妳相信嗎?」雷木思又開口,「如果之後是妳遇到他醒來,告訴他,那
次我當證婚人當得不夠過癮,叫他再跟妳結婚一次。」
「什麼?」妙麗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們還沒交換戒指不是嗎?」雷木思微笑,「我猜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了,把夾起來的門
布放下吧。」
妙麗看著雷木思走回帳篷裡面,不禁覺得自己低估了雷木思的幽默。
「啊,要開始了嗎?」弗雷和喬治走了進來,很自動地就把門布放下,結果把他們的弟弟擋
在門外。
「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們是同時走過來的欸!」榮恩掀起了門布,走進來的同時還不忘跟
雙胞胎鬥嘴。
「我們沒看到你──」雙胞胎異口同聲地回答,很快地就溜進座位。
榮恩和妙麗也跟著雙胞胎入座。
榮恩想起去年六月的那場婚禮,新娘是他到目前為止最愛的女孩,可是她身邊站著的人不是
他。即使如此,他還是真心祝福他們,只可惜婚禮還沒結束,就被突然闖進來的佛地魔給破壞,
而那個男孩到現在還是沒有醒來。
他轉頭看著妙麗的側臉,她帶著微笑,看著台上的那對新人。或許他是不該再這樣繼續記掛
著她了吧?金妮好久以前就這麼告訴過他,什麼「要去追求更多可能性」的,雖然聽起來很無厘
頭,可是他知道那是妹妹最真心的話。
「怎麼了嗎?」妙麗發現榮恩在看她,轉頭問道。
「沒什麼。」他別開了臉,但是又轉回來問,「等一下要去看哈利嗎?」
「嗯。」妙麗點點頭,「我現在可以告訴他,我過得很好了。」
妳過得很好,那就好。榮恩沒有說出口。
*
1025號病房難得一口氣來了這麼多人,早上有參加婚禮的人幾乎來了一半;妙麗退到一旁,
過去一年已經跟哈利講了太多話,她不想去跟其他人爭。
「怎麼不過去呢?」跩哥發現退到人群後的妙麗,走過來問。
「我不是說過我在逃離跟這裡有關的一切嗎?」妙麗微笑,「過了一年多每天都無意識地跟
他講話的日子,我已經累了。」
「但是他會想聽到妳的聲音吧?聽到妳親口告訴他,妳已經不再把重心都放在這裡。」
「你呢?你剛剛跟他講了什麼?」妙麗避開了跩哥的問題。
「我沒有說什麼。」跩哥回答,「聽到我的聲音就夠了,如果他還想跟我吵架的話,他應該
就會醒了。」
「真是……」妙麗笑了。
「妙麗,我們先去外面等妳,妳跟哈利好好聊聊。」東施走過來,拍了拍妙麗的肩膀,然後
一群人就跟著她走出去了,只剩下妙麗一個。
「有什麼好聊的呢,你又不會回應我……」妙麗走到病床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我去霍
格華茲教書了,變形學,我覺得很開心,畢業之後又可以回到學校。」
「榮恩說我之前一年都過到不知道日期,看不下去,叫我好好考慮找點事情做。我現在覺得
他真的說對了,我現在過得很好,雖然教書很累,可是生活很規律,不太會有想東想西的情況。」
妙麗繼續說,「你知道嗎?奈威已經在那邊教了一年的藥草學了,跩哥跟我一樣今年九月才開始
教書,他教的是魔藥學。對,是那個以前見到你就一定要嘲弄你的跩哥.馬份,他其實人很好,
不像我們以前認為的那樣。」
「之前我常常在想,到底該怎麼做才會快樂。跟不適合的情人分手會快樂、跟愛的人在一起
會快樂、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會快樂,還有什麼呢?」妙麗頓了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醒來,或
者是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可是我現在覺得,不強求應該也會快樂吧?」
「聖誕假期結束之前,我會再來看你。好好休息吧,別睡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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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愛上 你的笑容
要怎麼收藏 要怎麼擁有
如果你快樂 不是為我
會不會放手 其實才是擁有
西元2000年12月
聖誕假期來臨,整個英國也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中,看起來更有聖誕節的氣氛。榮恩坐在自己
房間的窗邊,看著外頭雪細細地飄著,在他的窗戶旁邊堆出了不少雪。
雖然房間門是關著的,但他還是可以隱約聽見樓下客廳傳來的說話聲;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雷木思和東施就選在這天結婚,現在想必他們正和衛斯理夫婦討論場地的問題了吧?本來打算在
院子裡搭一般只有頂蓋的帳篷,但外面的雪看起來一兩天都不會停,他們正在考慮要不要改成可
以遮風的帳篷。
「榮恩,你在嗎?」妙麗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榮恩低頭看了看錶,也是時候該到家了。
「在啊,進來吧。」榮恩說。
妙麗一身厚重的大衣還來不及脫掉,臉也被凍得紅通通的,但她卻是笑著的;榮恩看著愣了,
妙麗已經有多久沒有露出微笑,他幾乎都快忘記這樣的妙麗有多美。
「你很早就放假了嗎?」妙麗一邊伸手解下圍巾,一邊問道。
「開始下雪之後就差不多放假了,不過一直待在辦公室,昨天才放假。」榮恩回應。
「喔。」妙麗小聲地回應,「有找到什麼嗎?」
榮恩搖搖頭,「範圍太大了,很難說是被壓在瓦礫堆下面,還是被吹到別的地方。」
「不過放心吧,不管要花幾年時間,我們都會想辦法找到它的。」榮恩接著說,「但前提是
不會衝到我們的工作。」
「謝謝你。」妙麗微笑。
「這沒什麼。」榮恩臉一紅,「妳看起來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那是因為之前的生活沒什麼目標,現在在霍格華茲,我覺得很快樂。」妙麗說,「你不下
來幫忙嗎?衛斯理先生已經去借了大帳篷,應該晚一點就要先搭起來。」
「我晚一點再下去好了,妳先下去吧。」
「好吧。」妙麗說完,就離開榮恩的房間。
妙麗看起來真的比半年前好太多了,可是卻有種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不行啊,她已經和哈
利結婚了,榮恩在腦海中自己告訴自己。還是等晚餐再下去好了,他想,反正他的哥哥們也都在
家,搭帳篷應該不缺他這一個。
*
婚禮上沒有多少賓客。妙麗穿著小禮服,外面披著一件厚外套,站在帳篷入口處等待;她想
起去年夏天她結婚時,也是這樣迷你的婚禮。可是並不冷,妙麗心想,夏天結婚還是有好處的,
至少不用在這種天氣下,還要穿著露出整條手臂和肩膀的婚紗。
「會冷嗎,妙麗?」雷木思從帳篷深處走了過來,跟她一起站在入口處,看著外頭依然下著
細細的雪。
「還好。」
「我跟東施說好,等一下婚禮結束後要去看哈利,妳要去嗎?」雷木思依舊看著外頭。
妙麗沉默了一陣。
「我相信他會醒來,妳相信嗎?」雷木思又開口,「如果之後是妳遇到他醒來,告訴他,那
次我當證婚人當得不夠過癮,叫他再跟妳結婚一次。」
「什麼?」妙麗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們還沒交換戒指不是嗎?」雷木思微笑,「我猜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了,把夾起來的門
布放下吧。」
妙麗看著雷木思走回帳篷裡面,不禁覺得自己低估了雷木思的幽默。
「啊,要開始了嗎?」弗雷和喬治走了進來,很自動地就把門布放下,結果把他們的弟弟擋
在門外。
「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們是同時走過來的欸!」榮恩掀起了門布,走進來的同時還不忘跟
雙胞胎鬥嘴。
「我們沒看到你──」雙胞胎異口同聲地回答,很快地就溜進座位。
榮恩和妙麗也跟著雙胞胎入座。
榮恩想起去年六月的那場婚禮,新娘是他到目前為止最愛的女孩,可是她身邊站著的人不是
他。即使如此,他還是真心祝福他們,只可惜婚禮還沒結束,就被突然闖進來的佛地魔給破壞,
而那個男孩到現在還是沒有醒來。
他轉頭看著妙麗的側臉,她帶著微笑,看著台上的那對新人。或許他是不該再這樣繼續記掛
著她了吧?金妮好久以前就這麼告訴過他,什麼「要去追求更多可能性」的,雖然聽起來很無厘
頭,可是他知道那是妹妹最真心的話。
「怎麼了嗎?」妙麗發現榮恩在看她,轉頭問道。
「沒什麼。」他別開了臉,但是又轉回來問,「等一下要去看哈利嗎?」
「嗯。」妙麗點點頭,「我現在可以告訴他,我過得很好了。」
妳過得很好,那就好。榮恩沒有說出口。
*
1025號病房難得一口氣來了這麼多人,早上有參加婚禮的人幾乎來了一半;妙麗退到一旁,
過去一年已經跟哈利講了太多話,她不想去跟其他人爭。
「怎麼不過去呢?」跩哥發現退到人群後的妙麗,走過來問。
「我不是說過我在逃離跟這裡有關的一切嗎?」妙麗微笑,「過了一年多每天都無意識地跟
他講話的日子,我已經累了。」
「但是他會想聽到妳的聲音吧?聽到妳親口告訴他,妳已經不再把重心都放在這裡。」
「你呢?你剛剛跟他講了什麼?」妙麗避開了跩哥的問題。
「我沒有說什麼。」跩哥回答,「聽到我的聲音就夠了,如果他還想跟我吵架的話,他應該
就會醒了。」
「真是……」妙麗笑了。
「妙麗,我們先去外面等妳,妳跟哈利好好聊聊。」東施走過來,拍了拍妙麗的肩膀,然後
一群人就跟著她走出去了,只剩下妙麗一個。
「有什麼好聊的呢,你又不會回應我……」妙麗走到病床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我去霍
格華茲教書了,變形學,我覺得很開心,畢業之後又可以回到學校。」
「榮恩說我之前一年都過到不知道日期,看不下去,叫我好好考慮找點事情做。我現在覺得
他真的說對了,我現在過得很好,雖然教書很累,可是生活很規律,不太會有想東想西的情況。」
妙麗繼續說,「你知道嗎?奈威已經在那邊教了一年的藥草學了,跩哥跟我一樣今年九月才開始
教書,他教的是魔藥學。對,是那個以前見到你就一定要嘲弄你的跩哥.馬份,他其實人很好,
不像我們以前認為的那樣。」
「之前我常常在想,到底該怎麼做才會快樂。跟不適合的情人分手會快樂、跟愛的人在一起
會快樂、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會快樂,還有什麼呢?」妙麗頓了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醒來,或
者是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可是我現在覺得,不強求應該也會快樂吧?」
「聖誕假期結束之前,我會再來看你。好好休息吧,別睡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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