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n The Family Way 成為一個父親 【Remus×Nymphadora】
他把自己鎖在浴室裡,轉開水龍頭,背倚著門,假裝沒聽見外頭的敲門聲。
雷木思的心情從來沒有比現在更複雜過,他既高興又悔恨。他用右手抹了抹自己的臉,然後
就這樣盯著自己的右掌心好一陣子,直到外頭傳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我懷孕了。」小仙女熾熱的眼光看著他,似乎是希望他也和她同樣感到快樂。
是的,在那一瞬間,他的確是快樂的。他從來不敢奢望的正常生活,自己所愛的人、以及他
們的孩子──這孩子會是男孩或是女孩呢?會長得像爸爸還是媽媽?也許會遺傳到媽媽的特殊能
力,也許──
正常人的生活,真的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嗎?他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笑容瞬間從臉上掉落。
小仙女看見他的憂慮了。他不想讓她知道的。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擁有孩子呢?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會像他,一定會有這社會無法接
受的「小毛病」……詹姆總是這麼形容他,小仙女有時也會這樣半開玩笑地說他狼人的那一面。
但現在不是能開玩笑的時候,這是一個新生命,一個還沒出生就註定悲慘的小生命。
他怎麼會讓自己犯這種錯?
雷木思隱約又聽見小仙女走過浴室門前,但這次她沒有停下來。從他們交往以來,他已經不
只一次對小仙女感到愧疚,她是如此諒解他,而他……能做什麼對小仙女好的事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覺得所有事都是你的錯?」小仙女有次這樣對他怒吼過。
「但就是因為我──」
「因為你什麼?因為你是個狼人?拜託,雷木思,狼人一點錯也沒有。」
狼人天生就是個錯誤啊,小仙女,妳不懂。雷木思向前走了幾步,關上水龍頭,他想他得做
些什麼。
*
小仙女坐在窗台,望著窗外的夜色。
雷木思什麼話也沒留下就離開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她不想告訴母親這個消息,父親已經
離家逃亡了,現在母親一定很煩惱,她不想再讓母親操心。當初她執意要嫁給雷木思時,母親也
曾經持反對態度過,她知道母親的顧慮,但她還是這麼做了,無論如何結果都得要自己扛起來吧。
她似乎沒查覺自己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黑色的長褲上暈出兩圈水痕。
「狼人為什麼就不能擁有幸福?為什麼總是要把自己關起來?」那次爭吵時,她忍不住脫口
而出。
「因為──我不能毀掉別人的幸福。」雷木思目光閃爍,不肯看她一眼。
「雷木思,這樣才是毀掉我的幸福。」她回應,眼淚就這麼掉下來。
他向來就對她的眼淚沒轍。但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在吵架時會掉眼淚,她自認不是那麼
脆弱的人。
雷木思伸手擁抱她,那個問題又再度無疾而終。
小仙女想到這裡,也用手環住自己。她好想念雷木思的溫暖,但他會再回來嗎?她真的沒把
握。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眼淚爬了滿面,又胡亂用手抹了抹臉。
「為什麼呢?為什麼你總是把我擁入懷中,又把我推出去?」
「因為,我以為那樣對妳最好。」背後突然傳來回應的聲音,讓小仙女嚇得跌到地上;她還
來不及站起來,甚至也來不及回頭,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環繞。
「雷木思?」小仙女聞到雷木思身上特有的味道。
「對不起,我不應該丟下妳。」雷木思將她抱得更緊。
她眨眨眼,向來聽不進任何人的建議的雷木思,到底為什麼回心轉意?
「你……為什麼會回來?」
雷木思放開了她,拉著她站了起來,「我見到哈利,然後……被他罵了一頓。」
小仙女忍不住笑出聲。哈利?那個乖乖的男孩,居然罵了他父親的好友?
「妳別笑,這是真的。」雷木思倒是很正經,「哈利年紀雖然小,但他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下,
我遭遇到什麼樣的事……我們的孩子又會遭遇到什麼樣的事……」
小仙女收起笑容,「所以,你……願意接受這個孩子嗎?」
「什麼接不接受,妳在說什麼傻話。」雷木思寵溺地摸了摸小仙女的頭,「我很高興,也很
謝謝妳。」
「謝什麼?」
雷木思看著小仙女,「妳記不記得,妳曾經問過我:『為什麼狼人就不能擁有幸福』?」
小仙女點點頭,「你說你不想毀了別人的幸福。」
「現在我要收回那個答案。」雷木思說,「我覺得,能夠遇見妳、愛上妳、跟妳在一起,我
很幸福,是妳讓我知道我可以擁有這一切。」
小仙女笑了。
「我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小仙女思考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雷木思挑眉,表示讓小仙女問。
「就算這個孩子會像你,你的決定也不變嗎?」
「不會。」雷木思很堅定地搖頭,「我會守護他,也有很多人會守護他。」
小仙女總算露出放心的笑容,她伸出手擁抱雷木思,「恭喜你,你要當爸爸了。」
雷木思也抱著她,「謝謝妳。」
他把自己鎖在浴室裡,轉開水龍頭,背倚著門,假裝沒聽見外頭的敲門聲。
雷木思的心情從來沒有比現在更複雜過,他既高興又悔恨。他用右手抹了抹自己的臉,然後
就這樣盯著自己的右掌心好一陣子,直到外頭傳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我懷孕了。」小仙女熾熱的眼光看著他,似乎是希望他也和她同樣感到快樂。
是的,在那一瞬間,他的確是快樂的。他從來不敢奢望的正常生活,自己所愛的人、以及他
們的孩子──這孩子會是男孩或是女孩呢?會長得像爸爸還是媽媽?也許會遺傳到媽媽的特殊能
力,也許──
正常人的生活,真的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嗎?他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笑容瞬間從臉上掉落。
小仙女看見他的憂慮了。他不想讓她知道的。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擁有孩子呢?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會像他,一定會有這社會無法接
受的「小毛病」……詹姆總是這麼形容他,小仙女有時也會這樣半開玩笑地說他狼人的那一面。
但現在不是能開玩笑的時候,這是一個新生命,一個還沒出生就註定悲慘的小生命。
他怎麼會讓自己犯這種錯?
雷木思隱約又聽見小仙女走過浴室門前,但這次她沒有停下來。從他們交往以來,他已經不
只一次對小仙女感到愧疚,她是如此諒解他,而他……能做什麼對小仙女好的事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覺得所有事都是你的錯?」小仙女有次這樣對他怒吼過。
「但就是因為我──」
「因為你什麼?因為你是個狼人?拜託,雷木思,狼人一點錯也沒有。」
狼人天生就是個錯誤啊,小仙女,妳不懂。雷木思向前走了幾步,關上水龍頭,他想他得做
些什麼。
*
小仙女坐在窗台,望著窗外的夜色。
雷木思什麼話也沒留下就離開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她不想告訴母親這個消息,父親已經
離家逃亡了,現在母親一定很煩惱,她不想再讓母親操心。當初她執意要嫁給雷木思時,母親也
曾經持反對態度過,她知道母親的顧慮,但她還是這麼做了,無論如何結果都得要自己扛起來吧。
她似乎沒查覺自己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黑色的長褲上暈出兩圈水痕。
「狼人為什麼就不能擁有幸福?為什麼總是要把自己關起來?」那次爭吵時,她忍不住脫口
而出。
「因為──我不能毀掉別人的幸福。」雷木思目光閃爍,不肯看她一眼。
「雷木思,這樣才是毀掉我的幸福。」她回應,眼淚就這麼掉下來。
他向來就對她的眼淚沒轍。但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在吵架時會掉眼淚,她自認不是那麼
脆弱的人。
雷木思伸手擁抱她,那個問題又再度無疾而終。
小仙女想到這裡,也用手環住自己。她好想念雷木思的溫暖,但他會再回來嗎?她真的沒把
握。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眼淚爬了滿面,又胡亂用手抹了抹臉。
「為什麼呢?為什麼你總是把我擁入懷中,又把我推出去?」
「因為,我以為那樣對妳最好。」背後突然傳來回應的聲音,讓小仙女嚇得跌到地上;她還
來不及站起來,甚至也來不及回頭,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環繞。
「雷木思?」小仙女聞到雷木思身上特有的味道。
「對不起,我不應該丟下妳。」雷木思將她抱得更緊。
她眨眨眼,向來聽不進任何人的建議的雷木思,到底為什麼回心轉意?
「你……為什麼會回來?」
雷木思放開了她,拉著她站了起來,「我見到哈利,然後……被他罵了一頓。」
小仙女忍不住笑出聲。哈利?那個乖乖的男孩,居然罵了他父親的好友?
「妳別笑,這是真的。」雷木思倒是很正經,「哈利年紀雖然小,但他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下,
我遭遇到什麼樣的事……我們的孩子又會遭遇到什麼樣的事……」
小仙女收起笑容,「所以,你……願意接受這個孩子嗎?」
「什麼接不接受,妳在說什麼傻話。」雷木思寵溺地摸了摸小仙女的頭,「我很高興,也很
謝謝妳。」
「謝什麼?」
雷木思看著小仙女,「妳記不記得,妳曾經問過我:『為什麼狼人就不能擁有幸福』?」
小仙女點點頭,「你說你不想毀了別人的幸福。」
「現在我要收回那個答案。」雷木思說,「我覺得,能夠遇見妳、愛上妳、跟妳在一起,我
很幸福,是妳讓我知道我可以擁有這一切。」
小仙女笑了。
「我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小仙女思考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雷木思挑眉,表示讓小仙女問。
「就算這個孩子會像你,你的決定也不變嗎?」
「不會。」雷木思很堅定地搖頭,「我會守護他,也有很多人會守護他。」
小仙女總算露出放心的笑容,她伸出手擁抱雷木思,「恭喜你,你要當爸爸了。」
雷木思也抱著她,「謝謝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