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このずっと続く空の下 在這片廣大的天空下,
今 どこにいますか 你現在在哪裡呢?
今日は誰と会い どんな話をして 今天和誰見面、說了什麼話,
どこへ行きましたか 又去了哪裡呢?
最後に私を思い出したのはいつですか 最後一次想起我是什麼時候呢?
今 誰を愛していますか 現在,你又愛著誰呢?
有著一頭銀白色長髮的女子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湖邊,看著夕陽落下。女子看起來已經三十多
歲了,似乎不是很精心在保養這件事上,臉上已經有些皺紋,但仍然覺得她是美麗的;她有著一
張五官立體的鵝蛋臉,暗藍色的雙眼、高挺的鼻子、蒼白的臉和嘴唇,不施脂粉的臉上掛著一抹
淺到幾不可見的微笑。
「好久沒有回到這裡了啊。」女子以略微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語著。
畢業將近剛好二十年。這二十年之間,女子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法國,幾乎不曾回到她出生、
成長的英國──什麼時候去的呢?確切時間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大概是畢業後三、四年吧,
有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永遠離開了她,而後她就去了法國,這一去就去了十多年,直到去年再
度聽見了那個人的消息,才促使她回到英國。
女子的目光落在湖邊一株櫸樹。她記得學生時代時,每次她和那個人吵架之後,樹下都是他
們兩人合好的地方;有時候那個人會比她更早到這棵樹下等她──通常這是對方自知理虧,或是
那個人覺得吵的事根本不值得她生氣的狀況下;但有時候會輪到她在這裡等那個人,這就是她自
己覺得不該跟對方吵架的時候。每次兩個人總會先帶著尷尬道歉,但那個人總會露出微笑,伸手
抱住她,毫不在意脾氣暴躁的她在盛怒下講了多少傷人的話。
那個人總是那麼地溫柔待她,那麼地──
「娜歐米,是妳嗎?」女子正沉浸在回憶中,身後突然傳來一把低沉的男性嗓音,不太肯定
的語氣,卻正確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女子轉頭,卻認不出對方;反而是對方露出了『我沒有找錯人』的表情,朝她這裡走了好幾
步。
「看來我改變太多了,讓妳認不出來。」男子露出微笑,不論是語氣或微笑中的溫暖,都讓
她感到非常熟悉。
「雷木思?」
男子聽見自己的名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聽說妳去年就回來了,怎麼不跟我聯絡呢?我
們都多久沒見了?快二十年了吧?」
「對不起,我──」娜歐米帶著抱歉試圖解釋,但雷木思溫和地擺了擺手,阻止她思考任何
藉口來回答他的問題。
「我知道妳為什麼不留下任何訊息就離開。我不怪妳離開,也不怪妳回來卻沒有找我,我知
道妳可能還沒有心理準備再遇到任何一個熟人,剛才我也猶豫了很久才敢來跟妳打招呼。」
「雷木思……」
雷木思向前走了兩步,和娜歐米並肩面對湖面的夕陽,「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合再見面。」
「是啊,沒想到。」娜歐米回應。
雷木思轉過頭來看她,「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待到他回來的那天。」娜歐米沒有看雷木思,目光依然停在被夕陽染紅的天空,「不曉得他
現在過得好不好?過了這麼多年……還愛著我嗎?」
「娜歐米……」雷木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曾經說過這輩子只會愛妳一個人,妳知道的,
他這人絕對不會食言。」
「這大概是他唯一的優點了吧。」娜歐米微笑。
「即使他只有這麼一個優點,妳也還是愛他吧。」
娜歐米肯定地點頭,「我這輩子,也只會愛他一個人。」
(Yoko 2013.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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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のずっと続く空の下 在這片廣大的天空下,
今 どこにいますか 你現在在哪裡呢?
今日は誰と会い どんな話をして 今天和誰見面、說了什麼話,
どこへ行きましたか 又去了哪裡呢?
最後に私を思い出したのはいつですか 最後一次想起我是什麼時候呢?
今 誰を愛していますか 現在,你又愛著誰呢?
有著一頭銀白色長髮的女子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湖邊,看著夕陽落下。女子看起來已經三十多
歲了,似乎不是很精心在保養這件事上,臉上已經有些皺紋,但仍然覺得她是美麗的;她有著一
張五官立體的鵝蛋臉,暗藍色的雙眼、高挺的鼻子、蒼白的臉和嘴唇,不施脂粉的臉上掛著一抹
淺到幾不可見的微笑。
「好久沒有回到這裡了啊。」女子以略微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語著。
畢業將近剛好二十年。這二十年之間,女子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法國,幾乎不曾回到她出生、
成長的英國──什麼時候去的呢?確切時間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大概是畢業後三、四年吧,
有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永遠離開了她,而後她就去了法國,這一去就去了十多年,直到去年再
度聽見了那個人的消息,才促使她回到英國。
女子的目光落在湖邊一株櫸樹。她記得學生時代時,每次她和那個人吵架之後,樹下都是他
們兩人合好的地方;有時候那個人會比她更早到這棵樹下等她──通常這是對方自知理虧,或是
那個人覺得吵的事根本不值得她生氣的狀況下;但有時候會輪到她在這裡等那個人,這就是她自
己覺得不該跟對方吵架的時候。每次兩個人總會先帶著尷尬道歉,但那個人總會露出微笑,伸手
抱住她,毫不在意脾氣暴躁的她在盛怒下講了多少傷人的話。
那個人總是那麼地溫柔待她,那麼地──
「娜歐米,是妳嗎?」女子正沉浸在回憶中,身後突然傳來一把低沉的男性嗓音,不太肯定
的語氣,卻正確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女子轉頭,卻認不出對方;反而是對方露出了『我沒有找錯人』的表情,朝她這裡走了好幾
步。
「看來我改變太多了,讓妳認不出來。」男子露出微笑,不論是語氣或微笑中的溫暖,都讓
她感到非常熟悉。
「雷木思?」
男子聽見自己的名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聽說妳去年就回來了,怎麼不跟我聯絡呢?我
們都多久沒見了?快二十年了吧?」
「對不起,我──」娜歐米帶著抱歉試圖解釋,但雷木思溫和地擺了擺手,阻止她思考任何
藉口來回答他的問題。
「我知道妳為什麼不留下任何訊息就離開。我不怪妳離開,也不怪妳回來卻沒有找我,我知
道妳可能還沒有心理準備再遇到任何一個熟人,剛才我也猶豫了很久才敢來跟妳打招呼。」
「雷木思……」
雷木思向前走了兩步,和娜歐米並肩面對湖面的夕陽,「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合再見面。」
「是啊,沒想到。」娜歐米回應。
雷木思轉過頭來看她,「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待到他回來的那天。」娜歐米沒有看雷木思,目光依然停在被夕陽染紅的天空,「不曉得他
現在過得好不好?過了這麼多年……還愛著我嗎?」
「娜歐米……」雷木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曾經說過這輩子只會愛妳一個人,妳知道的,
他這人絕對不會食言。」
「這大概是他唯一的優點了吧。」娜歐米微笑。
「即使他只有這麼一個優點,妳也還是愛他吧。」
娜歐米肯定地點頭,「我這輩子,也只會愛他一個人。」
(Yoko 2013.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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