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元1975年10月
如果以為最好的朋友和女朋友都分別成為葛來分多的級長,就是天狼星好日子的結束,那可
真是大錯特錯。五年級開學至今只過了一個多月,天狼星已經第十次被罰勞動服務,其中七次都
是被來到霍格華茲大約兩年的新管理員阿各.飛七罰的;飛七已經養成了一遇到惡作劇事件,首
先就會質疑是詹姆、天狼星等人所做的這種習慣──當然事實上也幾乎都是他們的惡作劇,因此
兩邊總是水火不容。
「我真的不懂,到底你為什麼要一直讓自己被罰勞動服務。」娜歐米窩在扶手椅裡讀著《標
準咒語-第五級》,露出兩顆眼睛看著對面正在趕變形學作業的天狼星。
天氣很好的周六上午。詹姆一早就離開交誼廳,進行每周三次的魁地奇訓練;月圓剛過,雷
木思還待在醫院廂房,龐芮夫人大概得明天才願意放人;彼得也一大早就消失在葛來分多塔,大
概又跑出去閒晃了。作業進度已經嚴重落後的天狼星無處可去,只能待在交誼廳把作業完成,不
曉得能去哪的娜歐米也就留下來一邊看書一邊陪他──娜歐米的成績還不及天狼星那麼優秀,尤
其在變形學,這一門她完全幫不上忙。
「是那個飛七看我不順眼,才不是我的問題。」天狼星搔搔鼻子,用力地在羊皮紙尾端點上
句號,「完成──噢不,戳破了。」
「但那些惡作劇的確是你做的,不是嗎?」娜歐米乾脆放下《標準咒語-第五級》,「我以
為你會學著更穩重點。」
「我穩不穩重跟放棄惡作劇一點關係也沒有。」天狼星有些不高興。
「當然有關係,你難道看不出來鄧不利多教授選我跟雷木思當級長的原因嗎?所有教授都希
望我們能夠稍微治得住你和詹姆──」
「那很抱歉,要我放棄惡作劇,我做不到。」天狼星粗魯地打斷她。
『碰──』
娜歐米用力地把《標準咒語-第五級》摔到桌上,這個舉動惹來交誼廳另一端幾個七年級生
的不滿,他們低聲地抱怨著,但娜歐米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站了起來,瞪了天狼星一眼,立刻跑
出交誼廳。
天狼星怒目瞪視娜歐米離開的背影。娜歐米摔書,導致他的墨水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羽毛
筆也掉在墨水攤裡,原本灰色的羽毛變成了沉重的黑色;一隻有著銀白色長毛的貓緩緩地晃了過
來,盯著那一攤墨水,似乎在思考著要不要舔個幾口。
「娜汀,不行,那不能喝。」天狼星發覺貓的存在,連忙把牠抱了起來──雖然這個舉動引
起貓的不滿,牠略帶敵意地叫了幾聲;天狼星抽出魔杖,對著地上的殘骸施了個消失咒。
他往後栽進柔軟的扶手椅,貓則在他腿上蜷曲成一團。他一直知道娜歐米十分不贊成他總是
這樣到處惡作劇,在他們還沒交往時,她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自從娜歐米拿到級長徽章之
後,這樣的勸說總是兩天就出現一次,讓他覺得非常煩躁。
『當然,』天狼星心裡也有個聲音說,『最近的確是玩得太過火了點,你以前即使惡作劇,
也還是能夠悠哉地完成作業,但現在你卻無法做到……』
天狼星嘆了口氣,知道娜歐米生氣的原因──不全然跟惡作劇無關,但跟要他放棄惡作劇一
點關聯也沒有。鄧不利多選了路平跟娜歐米當葛來分多級長的原因,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希望藉
由他和詹姆的好朋友來多少制止他們惡作劇,但他們卻都沒有多加阻止,反而有種任由他和詹姆
繼續惡作劇的感覺。或許,娜歐米真正在乎的並不是這件事……
「娜汀,起來,我得去找妳主人好好談談。」天狼星搔了搔腿上的貓──她的毛色簡直和主
人的髮色一模一樣。貓似乎有些不滿,但還是跳了下來,繼續在交誼廳中晃來晃去。
他不用花多大力氣就找到娜歐米了──每次他們吵架,最後都是在那棵他們決定交往的櫸樹
下和好;娜歐米背對著他坐在櫸樹下,看不見她的表情。天狼星有些遲疑,不曉得該用認真的態
度去和好,還是逗她開心讓她忘記這件事,但他還是走了過去。
「娜歐米。」走到她正後方時,天狼星輕聲地叫了她的名字。
娜歐米沒有回頭。
「怎麼啦?還在生氣?」天狼星也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轉過頭卻發現娜歐米臉上有兩條淚痕,
「娜歐米,妳、怎麼哭了?」
「我、我──」娜歐米似乎暫時喪失了把單字組織成句子的能力。
「對不起,我應該聽妳的建議──」天狼星有些慌張,他伸手抹去娜歐米臉上的淚痕,「妳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不喜歡看到妳哭。」
娜歐米一把抱住天狼星,把他嚇了好大一跳,「嗚……天狼星,我剛才是不是對你很、很兇?」
天狼星也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聽到她的問句反而笑了,「妳是為了這個在哭嗎?放心啦,
我可是天狼星欸!哪會怕這一點──」
「對不起,嗚……」娜歐米還在哭。
「好了啦,娜歐米,妳一直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天狼星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再度
用手替娜歐米擦掉眼淚,「不要再哭了,好嗎?」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只要不是跟我分手或要我放棄惡作劇,其他我都可以答應。」
「不要再讓自己一直被罰勞動服務好嗎?再過不到一年就要考普等巫測了,雖然你成績本來
就很好,但是──」娜歐米講得很快,但天狼星也打斷得很快。
「沒問題,我剛才也在想這件事。」天狼星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說到普等巫測,我才擔心
妳有沒有辦法通過呢!妳的變形學總是只會理論不會實務。」
「居然回過頭教訓起我了嗎?」娜歐米破涕為笑,她的情緒轉變之快總是會讓天狼星難以預
測,「不然你幫我補習,看這樣能不能讓你有點責任感。」
「當然,變形學耶,可不是我最拿手的──」天狼星也總算笑了,「走吧,我們回交誼廳,
娜汀又在找妳了。」
「是娜狄翁,你不要一直叫錯她的名字。」娜歐米藉助天狼星的力量站了起來,天狼星確定
她不會重心不穩後,才把放在她腰後的手挪開,改牽她的左手。
「那個名字我唸不出來,到底為什麼要幫她取一個那麼難唸的法文名字。」天狼星皺眉。
「那可是『希望』的意思欸!羅伯特說這個名字很適合她。」
「算了,我就是要叫她娜汀,反正她似乎也聽得懂。」天狼星拉著娜歐米緩緩往城堡前進。
「你跟著我唸一次,娜-狄翁。」
「我不要,與其學她的法文名字怎麼唸,我倒比較想要……」天狼星停住腳步,將娜歐米轉
了過來,立刻吻了她;這個吻停了很長一段時間,天狼星才放開了她,「這樣。」
「天狼星!」娜歐米往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外面很多人耶!」
「我們都在一起多久了,總可以公開地有點表示吧?」天狼星笑著,無視娜歐米責備的眼神,
「好了啦,我作業真的快要寫不完了,妳得幫我上星期的符咒學作業──」
*
「最近天狼星好像不太一樣了。」早晨的餐桌上,莉莉看著不遠處的詹姆一行人,對坐在她
旁邊的娜歐米說。
「有嗎?他還是一樣到處惡作劇。」娜歐米喝了一口南瓜汁。
「我不是說這個不一樣,是──他整個人的感覺。」莉莉猶豫了一下用字,「好像比以前穩
重一點。」
「那我想我跟他吵架是有價值的。」娜歐米笑著替兩人都添了一點炒蛋,「我跟他約定好要
互相補習,他教我變形學和黑魔法防禦術,我教他符咒學跟魔藥學。」
「說到魔藥學,」莉莉瞥了一眼教職員餐桌,「史拉轟教授一直問我能不能找妳來『史拉俱
樂部』,妳知道的,妳已經四年都在這科拿到不錯的成績。」
「不了,我對那……沒什麼興趣。」娜歐米有些為難。
「我也是一直這樣跟教授說。」莉莉回應。
「但他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我們一個星期有好幾個小時的魔藥學不是嗎?」娜歐米也看了
一眼教職員餐桌,史拉轟正在和芽菜教授熱烈地討論著。
莉莉咬了一口吐司,看著娜歐米,然後才緩緩地開口,「妳知道嗎?其實妳給人的感覺很─
─冷淡,尤其是對教授們,妳總是把該做的事做完,但不會跟他們多說一句話。」
「這樣不好嗎?」
「不會不好啦,妳不要擔心。」莉莉看見娜歐米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至少妳對朋友都很
好,不是嗎?」
「但是──」
莉莉拍了拍娜歐米的肩,「這樣的妳才是妳啊,妳不要想太多,教授那邊我會跟他講的。」
「謝謝妳,莉莉。」娜歐米微笑。
「我就是羨慕妳這點,總是那麼容易開心。」莉莉說。
「這本來就沒什麼難的──莉莉,妳是不是心情不好?」娜歐米突然停了下來。
莉莉收回她望著其他地方的目光,「沒事。」
「我覺得妳需要一個對妳更專心不二的人,不管是朋友或是什麼。」娜歐米順著她剛才目光
的方向望過去,知道她在想什麼,「好了啦,莉莉,開心點,等一下可是符咒學呢!」
「哎──好啦。」莉莉笑了,「妳總是那麼容易就讓人因為妳而改變。」
「嗯?所以妳心情變好了?是我的功勞嗎?」
(Yoko 2013.06.23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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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75年10月
如果以為最好的朋友和女朋友都分別成為葛來分多的級長,就是天狼星好日子的結束,那可
真是大錯特錯。五年級開學至今只過了一個多月,天狼星已經第十次被罰勞動服務,其中七次都
是被來到霍格華茲大約兩年的新管理員阿各.飛七罰的;飛七已經養成了一遇到惡作劇事件,首
先就會質疑是詹姆、天狼星等人所做的這種習慣──當然事實上也幾乎都是他們的惡作劇,因此
兩邊總是水火不容。
「我真的不懂,到底你為什麼要一直讓自己被罰勞動服務。」娜歐米窩在扶手椅裡讀著《標
準咒語-第五級》,露出兩顆眼睛看著對面正在趕變形學作業的天狼星。
天氣很好的周六上午。詹姆一早就離開交誼廳,進行每周三次的魁地奇訓練;月圓剛過,雷
木思還待在醫院廂房,龐芮夫人大概得明天才願意放人;彼得也一大早就消失在葛來分多塔,大
概又跑出去閒晃了。作業進度已經嚴重落後的天狼星無處可去,只能待在交誼廳把作業完成,不
曉得能去哪的娜歐米也就留下來一邊看書一邊陪他──娜歐米的成績還不及天狼星那麼優秀,尤
其在變形學,這一門她完全幫不上忙。
「是那個飛七看我不順眼,才不是我的問題。」天狼星搔搔鼻子,用力地在羊皮紙尾端點上
句號,「完成──噢不,戳破了。」
「但那些惡作劇的確是你做的,不是嗎?」娜歐米乾脆放下《標準咒語-第五級》,「我以
為你會學著更穩重點。」
「我穩不穩重跟放棄惡作劇一點關係也沒有。」天狼星有些不高興。
「當然有關係,你難道看不出來鄧不利多教授選我跟雷木思當級長的原因嗎?所有教授都希
望我們能夠稍微治得住你和詹姆──」
「那很抱歉,要我放棄惡作劇,我做不到。」天狼星粗魯地打斷她。
『碰──』
娜歐米用力地把《標準咒語-第五級》摔到桌上,這個舉動惹來交誼廳另一端幾個七年級生
的不滿,他們低聲地抱怨著,但娜歐米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站了起來,瞪了天狼星一眼,立刻跑
出交誼廳。
天狼星怒目瞪視娜歐米離開的背影。娜歐米摔書,導致他的墨水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羽毛
筆也掉在墨水攤裡,原本灰色的羽毛變成了沉重的黑色;一隻有著銀白色長毛的貓緩緩地晃了過
來,盯著那一攤墨水,似乎在思考著要不要舔個幾口。
「娜汀,不行,那不能喝。」天狼星發覺貓的存在,連忙把牠抱了起來──雖然這個舉動引
起貓的不滿,牠略帶敵意地叫了幾聲;天狼星抽出魔杖,對著地上的殘骸施了個消失咒。
他往後栽進柔軟的扶手椅,貓則在他腿上蜷曲成一團。他一直知道娜歐米十分不贊成他總是
這樣到處惡作劇,在他們還沒交往時,她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自從娜歐米拿到級長徽章之
後,這樣的勸說總是兩天就出現一次,讓他覺得非常煩躁。
『當然,』天狼星心裡也有個聲音說,『最近的確是玩得太過火了點,你以前即使惡作劇,
也還是能夠悠哉地完成作業,但現在你卻無法做到……』
天狼星嘆了口氣,知道娜歐米生氣的原因──不全然跟惡作劇無關,但跟要他放棄惡作劇一
點關聯也沒有。鄧不利多選了路平跟娜歐米當葛來分多級長的原因,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希望藉
由他和詹姆的好朋友來多少制止他們惡作劇,但他們卻都沒有多加阻止,反而有種任由他和詹姆
繼續惡作劇的感覺。或許,娜歐米真正在乎的並不是這件事……
「娜汀,起來,我得去找妳主人好好談談。」天狼星搔了搔腿上的貓──她的毛色簡直和主
人的髮色一模一樣。貓似乎有些不滿,但還是跳了下來,繼續在交誼廳中晃來晃去。
他不用花多大力氣就找到娜歐米了──每次他們吵架,最後都是在那棵他們決定交往的櫸樹
下和好;娜歐米背對著他坐在櫸樹下,看不見她的表情。天狼星有些遲疑,不曉得該用認真的態
度去和好,還是逗她開心讓她忘記這件事,但他還是走了過去。
「娜歐米。」走到她正後方時,天狼星輕聲地叫了她的名字。
娜歐米沒有回頭。
「怎麼啦?還在生氣?」天狼星也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轉過頭卻發現娜歐米臉上有兩條淚痕,
「娜歐米,妳、怎麼哭了?」
「我、我──」娜歐米似乎暫時喪失了把單字組織成句子的能力。
「對不起,我應該聽妳的建議──」天狼星有些慌張,他伸手抹去娜歐米臉上的淚痕,「妳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不喜歡看到妳哭。」
娜歐米一把抱住天狼星,把他嚇了好大一跳,「嗚……天狼星,我剛才是不是對你很、很兇?」
天狼星也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聽到她的問句反而笑了,「妳是為了這個在哭嗎?放心啦,
我可是天狼星欸!哪會怕這一點──」
「對不起,嗚……」娜歐米還在哭。
「好了啦,娜歐米,妳一直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天狼星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再度
用手替娜歐米擦掉眼淚,「不要再哭了,好嗎?」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只要不是跟我分手或要我放棄惡作劇,其他我都可以答應。」
「不要再讓自己一直被罰勞動服務好嗎?再過不到一年就要考普等巫測了,雖然你成績本來
就很好,但是──」娜歐米講得很快,但天狼星也打斷得很快。
「沒問題,我剛才也在想這件事。」天狼星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說到普等巫測,我才擔心
妳有沒有辦法通過呢!妳的變形學總是只會理論不會實務。」
「居然回過頭教訓起我了嗎?」娜歐米破涕為笑,她的情緒轉變之快總是會讓天狼星難以預
測,「不然你幫我補習,看這樣能不能讓你有點責任感。」
「當然,變形學耶,可不是我最拿手的──」天狼星也總算笑了,「走吧,我們回交誼廳,
娜汀又在找妳了。」
「是娜狄翁,你不要一直叫錯她的名字。」娜歐米藉助天狼星的力量站了起來,天狼星確定
她不會重心不穩後,才把放在她腰後的手挪開,改牽她的左手。
「那個名字我唸不出來,到底為什麼要幫她取一個那麼難唸的法文名字。」天狼星皺眉。
「那可是『希望』的意思欸!羅伯特說這個名字很適合她。」
「算了,我就是要叫她娜汀,反正她似乎也聽得懂。」天狼星拉著娜歐米緩緩往城堡前進。
「你跟著我唸一次,娜-狄翁。」
「我不要,與其學她的法文名字怎麼唸,我倒比較想要……」天狼星停住腳步,將娜歐米轉
了過來,立刻吻了她;這個吻停了很長一段時間,天狼星才放開了她,「這樣。」
「天狼星!」娜歐米往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外面很多人耶!」
「我們都在一起多久了,總可以公開地有點表示吧?」天狼星笑著,無視娜歐米責備的眼神,
「好了啦,我作業真的快要寫不完了,妳得幫我上星期的符咒學作業──」
*
「最近天狼星好像不太一樣了。」早晨的餐桌上,莉莉看著不遠處的詹姆一行人,對坐在她
旁邊的娜歐米說。
「有嗎?他還是一樣到處惡作劇。」娜歐米喝了一口南瓜汁。
「我不是說這個不一樣,是──他整個人的感覺。」莉莉猶豫了一下用字,「好像比以前穩
重一點。」
「那我想我跟他吵架是有價值的。」娜歐米笑著替兩人都添了一點炒蛋,「我跟他約定好要
互相補習,他教我變形學和黑魔法防禦術,我教他符咒學跟魔藥學。」
「說到魔藥學,」莉莉瞥了一眼教職員餐桌,「史拉轟教授一直問我能不能找妳來『史拉俱
樂部』,妳知道的,妳已經四年都在這科拿到不錯的成績。」
「不了,我對那……沒什麼興趣。」娜歐米有些為難。
「我也是一直這樣跟教授說。」莉莉回應。
「但他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我們一個星期有好幾個小時的魔藥學不是嗎?」娜歐米也看了
一眼教職員餐桌,史拉轟正在和芽菜教授熱烈地討論著。
莉莉咬了一口吐司,看著娜歐米,然後才緩緩地開口,「妳知道嗎?其實妳給人的感覺很─
─冷淡,尤其是對教授們,妳總是把該做的事做完,但不會跟他們多說一句話。」
「這樣不好嗎?」
「不會不好啦,妳不要擔心。」莉莉看見娜歐米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至少妳對朋友都很
好,不是嗎?」
「但是──」
莉莉拍了拍娜歐米的肩,「這樣的妳才是妳啊,妳不要想太多,教授那邊我會跟他講的。」
「謝謝妳,莉莉。」娜歐米微笑。
「我就是羨慕妳這點,總是那麼容易開心。」莉莉說。
「這本來就沒什麼難的──莉莉,妳是不是心情不好?」娜歐米突然停了下來。
莉莉收回她望著其他地方的目光,「沒事。」
「我覺得妳需要一個對妳更專心不二的人,不管是朋友或是什麼。」娜歐米順著她剛才目光
的方向望過去,知道她在想什麼,「好了啦,莉莉,開心點,等一下可是符咒學呢!」
「哎──好啦。」莉莉笑了,「妳總是那麼容易就讓人因為妳而改變。」
「嗯?所以妳心情變好了?是我的功勞嗎?」
(Yoko 2013.06.23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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