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元1978年10月
波特家難得擠進這麼多人,不大的院子大概塞進了三、四十個人,有些是波特夫婦的朋友,
有些是詹姆等人在霍格華茲的同學;就像是在開各自的同學會一樣,院子裡此起彼落的都是打招
呼及高聲談天的聲音。
莉莉已經穿戴整齊,坐在自己房間的窗邊往下看;她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娜歐米身穿鵝黃
色小禮服,脖子上戴著她一直以來沒拿下來過的那條項鍊,腳上卻仍穿著十分不搭的休閒鞋,拿
著一個盒子走進來。
「娜歐米,妳穿這樣真美──到底為什麼不肯來當我們的伴娘呢?」莉莉笑著說。
「怕我太美會轉移大家的焦點啊!」娜歐米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嘖──娜歐米,妳講話簡直和詹姆一個樣。」莉莉笑得更開心。
「逗妳的啦,我知道妳有真正想找的人,所以才沒有答應。不過看起來是失敗了。」
「嗯,她現在好像非常討厭我。」莉莉露出難過的表情。
「好了啦,美麗的新娘,今天要讓自己保持在最開心的狀態──」娜歐米拍了拍她的手臂,
「波特太太交代我拿這個上來,她在樓下遇到老朋友抽不開身。」
她打開了盒子,裡面放著一個綴滿各色寶石的銀色頭冠,頭冠的雕工十分精細,從盒子及裡
頭的絨布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代了,但頭冠保存得很好,就連繫在上頭的面紗也是潔白如新。
「她跟我提過這個頭冠,說她原本是要留著嫁女兒時用的,但最後他們只有一個兒子。」莉
莉敬畏地看著頭冠。
「反正妳嫁過去,他們就有女兒了啊,是不是,莉莉.波特?」娜歐米很小心地拿出頭冠,
隨手把盒子擱在床上,「我幫妳戴上。」
「那妳什麼時候才要改姓布萊克,娜歐米?」莉莉笑著問。
「他不求婚我也沒辦法囉!我這個人可是很有原則的,不求婚我就不嫁--」娜歐米小心地
把頭冠固定在莉莉的頭上,「好了,今天絕對沒有人能搶走妳的風采,妳真的很美。」
「少哄人了。」莉莉雖然這麼說,卻不禁露出微笑。
「詹姆要是欺負妳要記得通知我,我會派天狼星來揍他一頓。」娜歐米拉著莉莉的手。
「他不會,就像妳相信天狼星那樣,我也絕對相信他。」莉莉很堅定地說。
房門突然又被打開,西裝筆挺的天狼星出現在門口,「娜歐米,差不多快開始了,雷木思在
找妳--」
「啊,我的鞋子還放在--」
「在這裡。」天狼星伸出原本藏在背後的手,他手裡拎著的正好是娜歐米的黑色高跟鞋,「
妳換完趕快下去,鞋子我幫妳收。」
「謝了,天狼星--」娜歐米急忙換好鞋子,匆匆捏了一下天狼星的手,然後拐了彎消失在
門外。
「真像個小孩子,多虧有你。」莉莉笑著說。
「我們都有像孩子的一面,所以才會在一起,互相照應對方。」天狼星微笑,「妳和詹姆也
是。」
「準備好了嗎,親愛的?」波特太太探頭,「時間差不多了。」
「好了,伯母。」天狼星回答,「我跟詹姆先下去。」
*
莉莉的父母親幾年前就過世了,因此娜歐米找來自己的父親來替莉莉主持女方的儀式;雖然
泰勒先生一直笑說怎麼自己的女兒還沒嫁,就要先嫁別人家的女兒,但一向好說話的他還是答應
了。
「伯父真的很希望妳趕快結婚,他說妳都和天狼星交往那麼久了,也不是沒見過家長,怎麼
都沒有想過要結婚。」雷木思坐在娜歐米旁邊,在泰勒先生牽著莉莉進場時小聲地說。
「我們現在也很像已經結婚了啊。」
「那不一樣--我的意思是,大家還是會叫妳泰勒小姐,而不是布萊克太太。」
「我不覺得那有什麼重要,我和天狼星都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娜歐米聳聳肩,「何況他
又沒跟我求婚,這樣我是不會嫁的。」
一直到儀式結束他們都沒再開口,也沒有時間開口--他們要負責把觀禮的長椅收掉,清空
中間當做舞池,並且在周圍變出休息用的桌椅;音樂開始播放,詹姆和莉莉率先踏入舞池,然後
擔任男儐相的天狼星拉著娜歐米也跟著踏入舞池。
「你要跟我先講好啊,差點就跌倒了。」娜歐米一邊跳舞一邊抱怨著,「這鞋子我還穿不習
慣。」
「妳可是伴娘候選人耶,而且又是男儐相的女朋友,當然得先跳一支舞啊。」天狼星說,「
就叫妳不要找這麼高的鞋子還不聽。」
「太矮站在你身邊看起來不登對啊,我可是在配合你。」娜歐米抽出被天狼星握住的手,用
力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是、是,真感謝妳喔。」天狼星半帶著諷刺,但臉上卻露出微笑。
「欸,你少露出得意的臉--」
「娜歐米。」天狼星突然認真地叫了她的名字。
「嗯?」
「要不要嫁給我?」
娜歐米撇過頭,「不要,這種求婚太沒誠意了。」
「娜歐米--」天狼星開始裝無辜。
「反正我又不會長腳跑掉,你可以一直跟我求婚,直到我滿意我就會嫁了。」娜歐米哼了幾
聲。
「什麼不會長腳跑掉?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天狼星疑惑。
「少裝傻,你明明就算我長了腳也哪裡都不會去的啦──」
西元1978年11月
時序漸漸進入秋天,早晨柔和的日光照進臥房的窗口,床上有著銀白色及肩長髮的女子以大
字型姿勢沉睡著,棉被在她身上纏成一團,這讓走進房間的黑髮男子忍不住笑了;他坐到床沿,
輕輕地搖了搖她的手。
「娜歐米,難得放假又是好天氣,還不快起床。」
娜歐米緩緩睜開眼,「好不容易才有什麼事都不用做的休假,讓我多睡一下嘛,天狼星。」
「我已經讓妳多睡很久了,現在可是九點半。」天狼星又晃了晃娜歐米的手,因為她又再度
閉上眼。
「才九點半,天狼星……」娜歐米試圖想坐起來,但馬上哀嚎,「我全身都好痠好痛,起不
來……」
「對不起,娜歐米。」天狼星雖然這麼說,語氣裡卻沒有半點歉意,他輕輕地抱起娜歐米讓
她坐起來(娜歐米一面哀嚎),「好不容易才有一天沒有人打擾、屬於我們的日子,一不小心就
太激動了。」
娜歐米瞪了他一眼,「男生真好,做完了就沒事,我──哎唷──」她動了一下想要下床,
卻又發出哀嚎。
「對不起嘛,我發誓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天狼星輕輕地擁著娜歐米,附在她耳邊小聲地
說,「可是妳知道,我一碰到妳就很難停下來。」
「嘖──你這禽獸。」娜歐米推開他,在他胸口打了一下。
「是,我是。」天狼星笑著變成一隻大黑狗,在娜歐米腳邊汪汪叫著。
「好了啦,天狼星,你會嚇到娜狄翁的。」娜歐米笑著說,天狼星又變回人形,「跟你這隻
禽獸在一起也是我心甘情願的,沒辦法,只好忍著點囉。」
天狼星拉著娜歐米的手,學她一貫專注的眼神看著她,「以後妳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好嗎?我不想傷害到妳──」
「你沒有傷害到我,天狼星,昨晚也都是我自願的。」娜歐米說,「我──哎唷──天狼星,
快扶我站起來,我要換衣服──」
即使畢業後天狼星和娜歐米就開始同居,卻很少有機會是娜歐米沒上班、天狼星沒出任務,
手邊也沒有必須完成的工作,因此天狼星雖然很想讓顯然累壞了的娜歐米好好休息,但還是忍不
住把她叫醒,好好來享受這一天無所事事的兩人時光。
他們住的房子位在倫敦市中心一幢公寓的二樓,房子不大,只有客廳、簡陋的廚房和一間附
有衛浴的臥室,但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兩人世界;娜歐米五年級開始養的銀白色長毛貓
娜狄翁也在這裡,她替牠在客廳跟房間都弄了一個窩,平常牠都會窩在客廳,但晚上睡覺時一定
會進房間。
此時他們坐在客廳,天狼星已經幫娜歐米準備好早餐了,娜狄翁也窩在娜歐米腳邊吃著自己
的食物;天狼星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娜歐米吃早餐,兩人隨意地聊著天。
「對了,天狼星,你有沒有想過……」娜歐米頓了頓,天狼星揚起一邊眉毛看她,「如果哪
天我懷孕了要怎麼辦?」
「我當然有想過,我們可以先把孩子生下來,然後結婚;或是先結婚,再把孩子生下來。」
天狼星揉了揉娜歐米的頭髮,「我們不是都說過了這輩子只跟對方在一起嗎?沒有在畢業就馬上
結婚只是我覺得麻煩而已,妳想要的話我們隨時可以結婚。」
娜歐米搖搖頭,「我不在乎有沒有那個儀式,一輩子都不結婚也沒關係。」
「那可不行,娜歐米,我遲早會讓妳成為布萊克太太的──呃,雖然我自己也不喜歡這個姓
氏。」天狼星坐了起來。
「我知道。」娜歐米微笑,「但小孩要跟你姓布萊克──我也會。」
「娜歐米──」天狼星湊過來,吻了娜歐米,「所以妳會嫁給我囉?」
「這是什麼蠢問題,天狼星,我可是十四歲就認定你了,你敢不要我嗎?」娜歐米笑著說。
「我才怕妳不要我呢──」天狼星裝無辜。
突然有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從窗戶飄進來,在他們面前聚集成一團霧氣,然後他們很快就看清
楚,那是一隻雌鹿;它發出莉莉的聲音:「我們躲過突擊,大家都在總部,有幾個人受傷比較重,
需要支援。」隨著聲音結束,銀白色的雌鹿也漸漸消散。
「真糟糕──」天狼星跳了起來,「妳這樣能出門嗎?」
「可以,這算不了什麼。」娜歐米也站了起來,「幫我拿我平常用的背包。」
天狼星立刻衝進房間,拿出平時娜歐米會放置隨身急救用品的包包(為了隨時能支援鳳凰會,
即使她從來沒有正式入會過),然後拉起娜歐米的手消影離開。
(Yoko 2013.07.04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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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78年10月
波特家難得擠進這麼多人,不大的院子大概塞進了三、四十個人,有些是波特夫婦的朋友,
有些是詹姆等人在霍格華茲的同學;就像是在開各自的同學會一樣,院子裡此起彼落的都是打招
呼及高聲談天的聲音。
莉莉已經穿戴整齊,坐在自己房間的窗邊往下看;她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娜歐米身穿鵝黃
色小禮服,脖子上戴著她一直以來沒拿下來過的那條項鍊,腳上卻仍穿著十分不搭的休閒鞋,拿
著一個盒子走進來。
「娜歐米,妳穿這樣真美──到底為什麼不肯來當我們的伴娘呢?」莉莉笑著說。
「怕我太美會轉移大家的焦點啊!」娜歐米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嘖──娜歐米,妳講話簡直和詹姆一個樣。」莉莉笑得更開心。
「逗妳的啦,我知道妳有真正想找的人,所以才沒有答應。不過看起來是失敗了。」
「嗯,她現在好像非常討厭我。」莉莉露出難過的表情。
「好了啦,美麗的新娘,今天要讓自己保持在最開心的狀態──」娜歐米拍了拍她的手臂,
「波特太太交代我拿這個上來,她在樓下遇到老朋友抽不開身。」
她打開了盒子,裡面放著一個綴滿各色寶石的銀色頭冠,頭冠的雕工十分精細,從盒子及裡
頭的絨布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代了,但頭冠保存得很好,就連繫在上頭的面紗也是潔白如新。
「她跟我提過這個頭冠,說她原本是要留著嫁女兒時用的,但最後他們只有一個兒子。」莉
莉敬畏地看著頭冠。
「反正妳嫁過去,他們就有女兒了啊,是不是,莉莉.波特?」娜歐米很小心地拿出頭冠,
隨手把盒子擱在床上,「我幫妳戴上。」
「那妳什麼時候才要改姓布萊克,娜歐米?」莉莉笑著問。
「他不求婚我也沒辦法囉!我這個人可是很有原則的,不求婚我就不嫁--」娜歐米小心地
把頭冠固定在莉莉的頭上,「好了,今天絕對沒有人能搶走妳的風采,妳真的很美。」
「少哄人了。」莉莉雖然這麼說,卻不禁露出微笑。
「詹姆要是欺負妳要記得通知我,我會派天狼星來揍他一頓。」娜歐米拉著莉莉的手。
「他不會,就像妳相信天狼星那樣,我也絕對相信他。」莉莉很堅定地說。
房門突然又被打開,西裝筆挺的天狼星出現在門口,「娜歐米,差不多快開始了,雷木思在
找妳--」
「啊,我的鞋子還放在--」
「在這裡。」天狼星伸出原本藏在背後的手,他手裡拎著的正好是娜歐米的黑色高跟鞋,「
妳換完趕快下去,鞋子我幫妳收。」
「謝了,天狼星--」娜歐米急忙換好鞋子,匆匆捏了一下天狼星的手,然後拐了彎消失在
門外。
「真像個小孩子,多虧有你。」莉莉笑著說。
「我們都有像孩子的一面,所以才會在一起,互相照應對方。」天狼星微笑,「妳和詹姆也
是。」
「準備好了嗎,親愛的?」波特太太探頭,「時間差不多了。」
「好了,伯母。」天狼星回答,「我跟詹姆先下去。」
*
莉莉的父母親幾年前就過世了,因此娜歐米找來自己的父親來替莉莉主持女方的儀式;雖然
泰勒先生一直笑說怎麼自己的女兒還沒嫁,就要先嫁別人家的女兒,但一向好說話的他還是答應
了。
「伯父真的很希望妳趕快結婚,他說妳都和天狼星交往那麼久了,也不是沒見過家長,怎麼
都沒有想過要結婚。」雷木思坐在娜歐米旁邊,在泰勒先生牽著莉莉進場時小聲地說。
「我們現在也很像已經結婚了啊。」
「那不一樣--我的意思是,大家還是會叫妳泰勒小姐,而不是布萊克太太。」
「我不覺得那有什麼重要,我和天狼星都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娜歐米聳聳肩,「何況他
又沒跟我求婚,這樣我是不會嫁的。」
一直到儀式結束他們都沒再開口,也沒有時間開口--他們要負責把觀禮的長椅收掉,清空
中間當做舞池,並且在周圍變出休息用的桌椅;音樂開始播放,詹姆和莉莉率先踏入舞池,然後
擔任男儐相的天狼星拉著娜歐米也跟著踏入舞池。
「你要跟我先講好啊,差點就跌倒了。」娜歐米一邊跳舞一邊抱怨著,「這鞋子我還穿不習
慣。」
「妳可是伴娘候選人耶,而且又是男儐相的女朋友,當然得先跳一支舞啊。」天狼星說,「
就叫妳不要找這麼高的鞋子還不聽。」
「太矮站在你身邊看起來不登對啊,我可是在配合你。」娜歐米抽出被天狼星握住的手,用
力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是、是,真感謝妳喔。」天狼星半帶著諷刺,但臉上卻露出微笑。
「欸,你少露出得意的臉--」
「娜歐米。」天狼星突然認真地叫了她的名字。
「嗯?」
「要不要嫁給我?」
娜歐米撇過頭,「不要,這種求婚太沒誠意了。」
「娜歐米--」天狼星開始裝無辜。
「反正我又不會長腳跑掉,你可以一直跟我求婚,直到我滿意我就會嫁了。」娜歐米哼了幾
聲。
「什麼不會長腳跑掉?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天狼星疑惑。
「少裝傻,你明明就算我長了腳也哪裡都不會去的啦──」
西元1978年11月
時序漸漸進入秋天,早晨柔和的日光照進臥房的窗口,床上有著銀白色及肩長髮的女子以大
字型姿勢沉睡著,棉被在她身上纏成一團,這讓走進房間的黑髮男子忍不住笑了;他坐到床沿,
輕輕地搖了搖她的手。
「娜歐米,難得放假又是好天氣,還不快起床。」
娜歐米緩緩睜開眼,「好不容易才有什麼事都不用做的休假,讓我多睡一下嘛,天狼星。」
「我已經讓妳多睡很久了,現在可是九點半。」天狼星又晃了晃娜歐米的手,因為她又再度
閉上眼。
「才九點半,天狼星……」娜歐米試圖想坐起來,但馬上哀嚎,「我全身都好痠好痛,起不
來……」
「對不起,娜歐米。」天狼星雖然這麼說,語氣裡卻沒有半點歉意,他輕輕地抱起娜歐米讓
她坐起來(娜歐米一面哀嚎),「好不容易才有一天沒有人打擾、屬於我們的日子,一不小心就
太激動了。」
娜歐米瞪了他一眼,「男生真好,做完了就沒事,我──哎唷──」她動了一下想要下床,
卻又發出哀嚎。
「對不起嘛,我發誓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天狼星輕輕地擁著娜歐米,附在她耳邊小聲地
說,「可是妳知道,我一碰到妳就很難停下來。」
「嘖──你這禽獸。」娜歐米推開他,在他胸口打了一下。
「是,我是。」天狼星笑著變成一隻大黑狗,在娜歐米腳邊汪汪叫著。
「好了啦,天狼星,你會嚇到娜狄翁的。」娜歐米笑著說,天狼星又變回人形,「跟你這隻
禽獸在一起也是我心甘情願的,沒辦法,只好忍著點囉。」
天狼星拉著娜歐米的手,學她一貫專注的眼神看著她,「以後妳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好嗎?我不想傷害到妳──」
「你沒有傷害到我,天狼星,昨晚也都是我自願的。」娜歐米說,「我──哎唷──天狼星,
快扶我站起來,我要換衣服──」
即使畢業後天狼星和娜歐米就開始同居,卻很少有機會是娜歐米沒上班、天狼星沒出任務,
手邊也沒有必須完成的工作,因此天狼星雖然很想讓顯然累壞了的娜歐米好好休息,但還是忍不
住把她叫醒,好好來享受這一天無所事事的兩人時光。
他們住的房子位在倫敦市中心一幢公寓的二樓,房子不大,只有客廳、簡陋的廚房和一間附
有衛浴的臥室,但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兩人世界;娜歐米五年級開始養的銀白色長毛貓
娜狄翁也在這裡,她替牠在客廳跟房間都弄了一個窩,平常牠都會窩在客廳,但晚上睡覺時一定
會進房間。
此時他們坐在客廳,天狼星已經幫娜歐米準備好早餐了,娜狄翁也窩在娜歐米腳邊吃著自己
的食物;天狼星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娜歐米吃早餐,兩人隨意地聊著天。
「對了,天狼星,你有沒有想過……」娜歐米頓了頓,天狼星揚起一邊眉毛看她,「如果哪
天我懷孕了要怎麼辦?」
「我當然有想過,我們可以先把孩子生下來,然後結婚;或是先結婚,再把孩子生下來。」
天狼星揉了揉娜歐米的頭髮,「我們不是都說過了這輩子只跟對方在一起嗎?沒有在畢業就馬上
結婚只是我覺得麻煩而已,妳想要的話我們隨時可以結婚。」
娜歐米搖搖頭,「我不在乎有沒有那個儀式,一輩子都不結婚也沒關係。」
「那可不行,娜歐米,我遲早會讓妳成為布萊克太太的──呃,雖然我自己也不喜歡這個姓
氏。」天狼星坐了起來。
「我知道。」娜歐米微笑,「但小孩要跟你姓布萊克──我也會。」
「娜歐米──」天狼星湊過來,吻了娜歐米,「所以妳會嫁給我囉?」
「這是什麼蠢問題,天狼星,我可是十四歲就認定你了,你敢不要我嗎?」娜歐米笑著說。
「我才怕妳不要我呢──」天狼星裝無辜。
突然有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從窗戶飄進來,在他們面前聚集成一團霧氣,然後他們很快就看清
楚,那是一隻雌鹿;它發出莉莉的聲音:「我們躲過突擊,大家都在總部,有幾個人受傷比較重,
需要支援。」隨著聲音結束,銀白色的雌鹿也漸漸消散。
「真糟糕──」天狼星跳了起來,「妳這樣能出門嗎?」
「可以,這算不了什麼。」娜歐米也站了起來,「幫我拿我平常用的背包。」
天狼星立刻衝進房間,拿出平時娜歐米會放置隨身急救用品的包包(為了隨時能支援鳳凰會,
即使她從來沒有正式入會過),然後拉起娜歐米的手消影離開。
(Yoko 2013.07.04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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