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的吻 我的驚魂 故事就突然發生
你笑著 我說怎麼可能 原來世上真的有聖誕老人
會把愛的奇蹟給勇敢的人
西元2003年10月
1025號病房的訪客有很奇怪的規律性。褐髮女子總是放假才會來,每次都會帶一束水仙花,
她在病房裡待的時間最長;紅髮男子則是一、兩個星期就會出現,但永遠不會待太久;還有一對
年紀稍大的夫妻則像是想到才來,女子每次出現時,髮型和髮色都不太一樣,而且總是會打翻病
房裡的東西(縱使病房裡根本沒什麼東西好打翻)。
四年多來,十樓的護士對這間病房的訪客已經見怪不怪,雖然他們看起來都有一種不是普通
人的感覺,但他們也從來沒有好奇想去詢問他們。所以當紅髮男子從電梯裡走出來時,他們連頭
都沒抬,繼續忙著手中的事。
榮恩一身輕便,走進了1025號病房。找到哈利的魔杖之後,整個事件也相當於告一個段落,
而他現在寫完了要交給上級的報告,心情輕鬆許多,也有比較多空閒,因此才在週六的上午就來
到醫院探望哈利。
兩個月前,哈利自己弄掉了魔杖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他後來寄了一封信給妙麗,
但妙麗的回信感覺並不太在意這件事,他有點灰心,可是他還是相信那就是哈利快要醒來的預兆。
「啊,是衛斯理先生。」一個年輕的女護士推著推車走進來。
榮恩對著護士點頭,他來這裡已經遇過好幾次同一個護士,「今天又要幫他翻身、擦背了嗎?」
「對啊,維持一個姿勢臥床太久對病人不好。」護士一邊準備毛巾,一邊回答。
「需要我幫忙嗎?」榮恩站了起來。
「麻煩你了。」護士微笑。
榮恩走到病床邊,抬起哈利的肩膀,正準備將他推成側躺的姿勢時,突然有一個聲音說話了。
「不用幫我擦背,我已經醒了。」
護士被這沙啞的聲音嚇得往後跳一步,榮恩在吃驚之時也把手放開,哈利重重地倒回病床上。
「很痛欸,這是見面禮嗎?太不夠意思了吧。」哈利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左肩。
「哈利,你──」
哈利看向一旁嚇傻的護士,「不好意思,可以幫我弄點吃的來嗎?我快餓死了。」
護士愣愣地點了點頭,立刻跑出病房。
「抱歉,我睡了那麼久。」哈利低著頭,許久沒說話讓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奇怪。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三年你們跟我說的話,我全部都有聽見。妙麗現在應該還在學校對吧?」見榮恩點頭,
哈利又繼續說下去,「等她放假的時候,我再一次跟你們解釋。」
「好……」榮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剛才跑出病房的護士跑了回來,但手裡沒有食物,反而
是後面跟了三個白袍醫師。哈利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榮恩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只是來例行檢查而已。」
哈利湊到榮恩耳邊,「欸,除憶師,幫我一個忙。」
榮恩警覺了一下,「你要幹嘛?」
「消除他們的記憶,讓他們不記得我曾經在這裡住院過。」
榮恩瞪大眼睛看著哈利,但還是壓低聲音,「為什麼?這是濫用職權欸!」
「一個昏迷三年的人,突然之間就醒了,而且身體還十分健康,這樣我會被當成醫學奇蹟吧!
我才不要。」哈利瞪著那三個醫師。
「好啦,下不為例。」榮恩笑著把手伸進了口袋,施了一個記憶咒。
*
「現在是2003年。」榮恩一邊走路一邊說。
「2003年?」已經換了衣服的哈利有些驚訝,衣服是榮恩借給他的,對他來說略大了些,「
已經過了四年?」
「對啊,你剛剛一直講三年,我就覺得很奇怪。」榮恩說,「第一個是時間根本不對,第二
你明明就是在昏迷,怎麼會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所以我說之後我會跟你和妙麗一次解釋清楚,我說的三年是有原因的。」
「好吧,反正我不急著知道答案。」
「現在要去哪裡?」
「去看看妙麗有沒有把你的衣服全部丟掉。」
他們搭著公車一路上山,在杳無人煙的山區路上拐了幾個彎,來到了磚房。
「妙麗把這裡改得不太一樣了,她應該沒跟你講過吧?」榮恩看著哈利有些呆愣的表情笑著
說,然後轉向門上的鳳凰畫像,「薄荷潔牙線。」
大門應聲敞開。庭院裡的各種花草依然長得很茂盛,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小小的影子穿梭在各
種植物之間;那個影子繞啊繞的,總算繞到了門口。
多比瞪大著眼睛,望著走進來的兩個男人。
西元2003年12月
妙麗抱著水仙花束,一如往常地來到醫院十樓。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著她,才剛回到倫敦的第二天,她就來醫院報到了;過去一、兩年來,
她總是能拖就拖,往往都要到假期一半了,才終於肯來醫院探望哈利,畢竟不管早來或晚來,哈
利都是躺在那裡,從來沒有動過,所以什麼時候來探望他,應該都沒差吧?
妙麗想著想著,走進1025號病房,但過了不到三秒,她抱著花束又衝了出來。
病床是空的。
榮恩有可能會在學期中間,擅自把哈利又帶回聖蒙果嗎?
她在走廊上漫無目的地跑著,然後抓住一個正在巡房的女醫師,問:「請問1025號房的病人
被轉到哪裡去了?」
「1025號?」女醫師狐疑地看了妙麗一眼,「那間病房四年多來都沒住過人。」
「什……?」妙麗鬆開了女醫師,而女醫師沒多看她一眼,又走進下一間病房。
到底發生什麼事?妙麗心裡一陣慌亂,手中的花束何時掉了也不知道,就只是呆呆地站著,
直到她後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在這裡!」聲音的主人走到她旁邊,替她撿起了花束。
「芮妮?」妙麗定睛一看,是榮恩那個頭嬌小的女朋友,「妳怎麼在這裡?」
「受人之託,要帶妳去見某個人啊!」雨棠露出大大的笑臉。
「等等,哈利呢?榮恩帶他去哪裡了?病房裡怎麼沒有人?」
雨棠依舊保持著神祕的笑,「1025號病房這四年多來都沒有住過人。」
「什麼?」
「哎呀,快點跟我來吧!不然我就要被那個人罵翻囉!」雨棠二話不說地抓住妙麗的手,拖
著她往電梯走。
*
「為什麼要蒙住眼睛啊?」妙麗抓著雨棠,「這樣我要怎麼走路?」
「我會帶著妳走啊!不用擔心啦!」雨棠拉著妙麗慢慢地走,「妳有感覺到這裡很熟悉嗎?」
「我又看不到,怎麼會知道啊?」妙麗抱怨著。
「我也是受人之託啊,妳知道,老闆說一就是一,我們領人家薪水的就只能照著老闆的意思。」
雨棠裝出很無奈的語氣。
「欸,好啦,走慢一點。」
她們通過了磚房的大門,為了不露出破綻,是由多比從裡面打開大門;榮恩則是站在房子門
口,一樣把門打開,好讓雨棠帶著蒙住眼睛的妙麗走進房子。
「哈利在客廳,把妙麗帶進去之後就出來。」榮恩在雨棠經過時,以唇語告訴雨棠,她點點
頭表示知道。
「好了,妳等一下吧,老闆要來了,我這麼慢他一定會罵我的,先溜啦!」雨棠拍拍妙麗的
肩,很快地離開客聽,也沒把蒙住妙麗眼睛的布拿下來。
哈利站在一旁,快被雨棠的舉動弄得笑出聲來。
「欸,等等,芮妮……」
哈利走到妙麗面前,她感覺到似乎有個陰影,原本想說的話又停了下來,她只是不安地搓著
手,完全忘了根本沒人阻止她把眼前的布拿下來。
「不想看到我嗎?」哈利伸手把布取了下來,「我可沒有阻止妳拿掉這東西喔。」
妙麗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唉,看來妳是忘了我吧?那這樣妳會不會記得……」哈利雙手扶著妙麗的肩,低頭吻住了
妙麗的唇。
「哈利,真的是你嗎?我應該不是在做夢吧?」妙麗鑽進哈利寬闊的胸膛,拋棄了所有女強
人的形象,在哈利面前的她只想當個小女人。
「對不起,我之前跟榮恩解釋過了,現在要跟妳解釋。」哈利抱著妙麗,緩緩地說,「四年
前我偶然發現了一個威力很強大的咒語,姑且稱它為『願望咒』吧,這個咒語可以完成任何想達
到的目標,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得用自己生命的半年來換。」
「哈利,你真的用了?」
「很划算,不是嗎?如果可以用幾年生命,換來整個世界的和平,換來我們無憂無慮的下半
輩子。」哈利說,「我施了六次這個咒語。對不起,我應該要先跟妳商量的。」
「可是,這樣也才只有三年而已啊……」
「我原本也是這樣跟榮恩說的,他猜想可能是我跌下去的時候,頭部有受傷,所以那一年是
真的昏迷,至少我對那段時間是沒有印象的。而後來妳每次來看我,我都可以聽得見妳在說什麼,
只是我無法回應。」
哈利略略拉開和妙麗的距離,深情地看著她,「妳看起來跟以前不太一樣呢。」
「當然啊,四年都過了。」妙麗笑著。
「啊,對了。」哈利把手探進外套口袋,掏出一個黑色絨布盒子,「雷木思說他證婚還不夠
過癮,要我說什麼一定得跟妳再結一次婚。」
「啊?他真的這樣跟你說?」
「對啊,但我是真的很認真想再跟妳求婚一次。」哈利打開了盒子,拿起裡頭樣式簡單的戒
指,「妳願意嫁給我嗎?」
「太慢了,哈利。」妙麗笑中帶淚地伸出手,讓哈利替她戴上戒指,「我早就答應過你了。」
哈利笑著又擁抱了妙麗,「我回來了。」
「這次我不讓你走了。」
「不會,我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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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吻 我的驚魂 故事就突然發生
你笑著 我說怎麼可能 原來世上真的有聖誕老人
會把愛的奇蹟給勇敢的人
西元2003年10月
1025號病房的訪客有很奇怪的規律性。褐髮女子總是放假才會來,每次都會帶一束水仙花,
她在病房裡待的時間最長;紅髮男子則是一、兩個星期就會出現,但永遠不會待太久;還有一對
年紀稍大的夫妻則像是想到才來,女子每次出現時,髮型和髮色都不太一樣,而且總是會打翻病
房裡的東西(縱使病房裡根本沒什麼東西好打翻)。
四年多來,十樓的護士對這間病房的訪客已經見怪不怪,雖然他們看起來都有一種不是普通
人的感覺,但他們也從來沒有好奇想去詢問他們。所以當紅髮男子從電梯裡走出來時,他們連頭
都沒抬,繼續忙著手中的事。
榮恩一身輕便,走進了1025號病房。找到哈利的魔杖之後,整個事件也相當於告一個段落,
而他現在寫完了要交給上級的報告,心情輕鬆許多,也有比較多空閒,因此才在週六的上午就來
到醫院探望哈利。
兩個月前,哈利自己弄掉了魔杖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他後來寄了一封信給妙麗,
但妙麗的回信感覺並不太在意這件事,他有點灰心,可是他還是相信那就是哈利快要醒來的預兆。
「啊,是衛斯理先生。」一個年輕的女護士推著推車走進來。
榮恩對著護士點頭,他來這裡已經遇過好幾次同一個護士,「今天又要幫他翻身、擦背了嗎?」
「對啊,維持一個姿勢臥床太久對病人不好。」護士一邊準備毛巾,一邊回答。
「需要我幫忙嗎?」榮恩站了起來。
「麻煩你了。」護士微笑。
榮恩走到病床邊,抬起哈利的肩膀,正準備將他推成側躺的姿勢時,突然有一個聲音說話了。
「不用幫我擦背,我已經醒了。」
護士被這沙啞的聲音嚇得往後跳一步,榮恩在吃驚之時也把手放開,哈利重重地倒回病床上。
「很痛欸,這是見面禮嗎?太不夠意思了吧。」哈利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左肩。
「哈利,你──」
哈利看向一旁嚇傻的護士,「不好意思,可以幫我弄點吃的來嗎?我快餓死了。」
護士愣愣地點了點頭,立刻跑出病房。
「抱歉,我睡了那麼久。」哈利低著頭,許久沒說話讓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奇怪。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三年你們跟我說的話,我全部都有聽見。妙麗現在應該還在學校對吧?」見榮恩點頭,
哈利又繼續說下去,「等她放假的時候,我再一次跟你們解釋。」
「好……」榮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剛才跑出病房的護士跑了回來,但手裡沒有食物,反而
是後面跟了三個白袍醫師。哈利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榮恩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只是來例行檢查而已。」
哈利湊到榮恩耳邊,「欸,除憶師,幫我一個忙。」
榮恩警覺了一下,「你要幹嘛?」
「消除他們的記憶,讓他們不記得我曾經在這裡住院過。」
榮恩瞪大眼睛看著哈利,但還是壓低聲音,「為什麼?這是濫用職權欸!」
「一個昏迷三年的人,突然之間就醒了,而且身體還十分健康,這樣我會被當成醫學奇蹟吧!
我才不要。」哈利瞪著那三個醫師。
「好啦,下不為例。」榮恩笑著把手伸進了口袋,施了一個記憶咒。
*
「現在是2003年。」榮恩一邊走路一邊說。
「2003年?」已經換了衣服的哈利有些驚訝,衣服是榮恩借給他的,對他來說略大了些,「
已經過了四年?」
「對啊,你剛剛一直講三年,我就覺得很奇怪。」榮恩說,「第一個是時間根本不對,第二
你明明就是在昏迷,怎麼會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所以我說之後我會跟你和妙麗一次解釋清楚,我說的三年是有原因的。」
「好吧,反正我不急著知道答案。」
「現在要去哪裡?」
「去看看妙麗有沒有把你的衣服全部丟掉。」
他們搭著公車一路上山,在杳無人煙的山區路上拐了幾個彎,來到了磚房。
「妙麗把這裡改得不太一樣了,她應該沒跟你講過吧?」榮恩看著哈利有些呆愣的表情笑著
說,然後轉向門上的鳳凰畫像,「薄荷潔牙線。」
大門應聲敞開。庭院裡的各種花草依然長得很茂盛,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小小的影子穿梭在各
種植物之間;那個影子繞啊繞的,總算繞到了門口。
多比瞪大著眼睛,望著走進來的兩個男人。
西元2003年12月
妙麗抱著水仙花束,一如往常地來到醫院十樓。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著她,才剛回到倫敦的第二天,她就來醫院報到了;過去一、兩年來,
她總是能拖就拖,往往都要到假期一半了,才終於肯來醫院探望哈利,畢竟不管早來或晚來,哈
利都是躺在那裡,從來沒有動過,所以什麼時候來探望他,應該都沒差吧?
妙麗想著想著,走進1025號病房,但過了不到三秒,她抱著花束又衝了出來。
病床是空的。
榮恩有可能會在學期中間,擅自把哈利又帶回聖蒙果嗎?
她在走廊上漫無目的地跑著,然後抓住一個正在巡房的女醫師,問:「請問1025號房的病人
被轉到哪裡去了?」
「1025號?」女醫師狐疑地看了妙麗一眼,「那間病房四年多來都沒住過人。」
「什……?」妙麗鬆開了女醫師,而女醫師沒多看她一眼,又走進下一間病房。
到底發生什麼事?妙麗心裡一陣慌亂,手中的花束何時掉了也不知道,就只是呆呆地站著,
直到她後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在這裡!」聲音的主人走到她旁邊,替她撿起了花束。
「芮妮?」妙麗定睛一看,是榮恩那個頭嬌小的女朋友,「妳怎麼在這裡?」
「受人之託,要帶妳去見某個人啊!」雨棠露出大大的笑臉。
「等等,哈利呢?榮恩帶他去哪裡了?病房裡怎麼沒有人?」
雨棠依舊保持著神祕的笑,「1025號病房這四年多來都沒有住過人。」
「什麼?」
「哎呀,快點跟我來吧!不然我就要被那個人罵翻囉!」雨棠二話不說地抓住妙麗的手,拖
著她往電梯走。
*
「為什麼要蒙住眼睛啊?」妙麗抓著雨棠,「這樣我要怎麼走路?」
「我會帶著妳走啊!不用擔心啦!」雨棠拉著妙麗慢慢地走,「妳有感覺到這裡很熟悉嗎?」
「我又看不到,怎麼會知道啊?」妙麗抱怨著。
「我也是受人之託啊,妳知道,老闆說一就是一,我們領人家薪水的就只能照著老闆的意思。」
雨棠裝出很無奈的語氣。
「欸,好啦,走慢一點。」
她們通過了磚房的大門,為了不露出破綻,是由多比從裡面打開大門;榮恩則是站在房子門
口,一樣把門打開,好讓雨棠帶著蒙住眼睛的妙麗走進房子。
「哈利在客廳,把妙麗帶進去之後就出來。」榮恩在雨棠經過時,以唇語告訴雨棠,她點點
頭表示知道。
「好了,妳等一下吧,老闆要來了,我這麼慢他一定會罵我的,先溜啦!」雨棠拍拍妙麗的
肩,很快地離開客聽,也沒把蒙住妙麗眼睛的布拿下來。
哈利站在一旁,快被雨棠的舉動弄得笑出聲來。
「欸,等等,芮妮……」
哈利走到妙麗面前,她感覺到似乎有個陰影,原本想說的話又停了下來,她只是不安地搓著
手,完全忘了根本沒人阻止她把眼前的布拿下來。
「不想看到我嗎?」哈利伸手把布取了下來,「我可沒有阻止妳拿掉這東西喔。」
妙麗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唉,看來妳是忘了我吧?那這樣妳會不會記得……」哈利雙手扶著妙麗的肩,低頭吻住了
妙麗的唇。
「哈利,真的是你嗎?我應該不是在做夢吧?」妙麗鑽進哈利寬闊的胸膛,拋棄了所有女強
人的形象,在哈利面前的她只想當個小女人。
「對不起,我之前跟榮恩解釋過了,現在要跟妳解釋。」哈利抱著妙麗,緩緩地說,「四年
前我偶然發現了一個威力很強大的咒語,姑且稱它為『願望咒』吧,這個咒語可以完成任何想達
到的目標,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得用自己生命的半年來換。」
「哈利,你真的用了?」
「很划算,不是嗎?如果可以用幾年生命,換來整個世界的和平,換來我們無憂無慮的下半
輩子。」哈利說,「我施了六次這個咒語。對不起,我應該要先跟妳商量的。」
「可是,這樣也才只有三年而已啊……」
「我原本也是這樣跟榮恩說的,他猜想可能是我跌下去的時候,頭部有受傷,所以那一年是
真的昏迷,至少我對那段時間是沒有印象的。而後來妳每次來看我,我都可以聽得見妳在說什麼,
只是我無法回應。」
哈利略略拉開和妙麗的距離,深情地看著她,「妳看起來跟以前不太一樣呢。」
「當然啊,四年都過了。」妙麗笑著。
「啊,對了。」哈利把手探進外套口袋,掏出一個黑色絨布盒子,「雷木思說他證婚還不夠
過癮,要我說什麼一定得跟妳再結一次婚。」
「啊?他真的這樣跟你說?」
「對啊,但我是真的很認真想再跟妳求婚一次。」哈利打開了盒子,拿起裡頭樣式簡單的戒
指,「妳願意嫁給我嗎?」
「太慢了,哈利。」妙麗笑中帶淚地伸出手,讓哈利替她戴上戒指,「我早就答應過你了。」
哈利笑著又擁抱了妙麗,「我回來了。」
「這次我不讓你走了。」
「不會,我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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