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西元1975年4月
擁有許多女孩護衛隊的天狼星.布萊克和一直被大家當做他紅粉知己的娜歐米.泰勒交往的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學校;聖誕假期結束後,幾乎全校都知道這個消息。兩個人對於這個消
息傳得如此迅速都沒有什麼表示,毫不在意地像是根本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甚至兩人都保持著
原本的習慣--天狼星還是一天到晚跟詹姆等人窩在一起惡作劇,娜歐米也還是一樣有空就到醫
院廂房找龐芮夫人--除了好朋友之外,幾乎沒有人在校園裡遇過他們兩個單獨出現。
「我還是很納悶,妳為什麼會跟天狼星那傢伙在一起。」四月底的一個早晨,寢室裡只剩下
莉莉和娜歐米時,莉莉問她,「我的意思是--他總是表現得像個爛人。」
「他的確是個爛人,除了對女生亂放電跟惡作劇之外,什麼事都漫不經心。」娜歐米坐在床
上,把腳塞進皮鞋裡,「但他是真的對我好,這點我感覺得到。」
「但聽說--是妳倒追他?」莉莉好奇地湊了上來。
「怎麼傳言好像越來越正確了?」娜歐米笑了出來,「我從一年級就喜歡他,雖然不知道為
什麼,但喜歡一個人好像永遠不需要原因。」
「真的不需要原因嗎?」莉莉狐疑地看著她。
「等那個真正愛妳沒有二心的人出現,妳就會知道了啦,莉莉。」娜歐米笑著說,「雖然這
麼說很傻,但我已經認定他會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
「希望他是真的這輩子只會對妳好。」莉莉說,「妳可是我在葛來分多最要好的朋友,他如
果欺負妳一定要告訴我。」
「他不會,我相信他。」娜歐米很肯定地說,「好了啦,莉莉,再不下去吃早餐會沒有東西
可以吃的。」
兩個人拎著書包離開了女生寢室。快走到交誼廳時,底下突然傳來一陣大笑,毫不意外地是
從詹姆等人那裡傳來的;莉莉露出了怪異的表情,含糊地跟娜歐米說了再見,就往交誼廳洞口走
去。
「欸,莉莉--」詹姆想打招呼,莉莉卻理都不理就離開交誼廳。
「還沒死心啊,詹姆?都已經四年了--」娜歐米笑著問道。
「妳都可以追到天狼星了,我當然不會放棄囉!」詹姆笑著,「我一定會追到莉莉,妳放心。」
「你追到她我才會不放心呢。」娜歐米裝出擔心的表情,「你們為什麼不下去吃早餐?」
「我們在研究昨天雷木思找到的資料──」天狼星開口。
「--還有某人堅持要等妳出現才下去。」雷木思微笑著搶白,詹姆聽了毫不掩飾地大笑。
「好啦,我現在出現了,可以下去吃早餐了吧?今天第一節可是變形學。」
*
「天狼星。」娜歐米悄聲地叫著,推了推趴在書上睡著的天狼星。
「唔……對不起,我睡多久了?」天狼星睜開眼睛。
「大概有十五分鐘吧,你看起來好像很累,所以我第一次經過的時候沒有叫你。」娜歐米蹲
在天狼星身旁,「圖書館差不多要關了。──你還好吧?」
「還好,只是前幾天都在勞動服務,沒時間只好熬夜趕作業,可能有一點感冒吧。」天狼星
揉了揉鼻子,「我沒事啦──不要用那個眼神看我。」
「你喔,最好是安分點,不要一天到晚被罰勞動服務。」娜歐米警告他。
「我下次會小心不讓飛七抓到。」天狼星站了起來,順手闔上剛才他拿來當做枕頭的書。
娜歐米也站了起來,但似乎一時失去重心,天狼星連忙伸出手勾住她,免得她往後倒。
「嘖──我都忘了不能讓妳蹲著,天知道妳哪時候會突然重心不穩或是昏倒。」
「對不起。」娜歐米自己也嚇了一跳。
天狼星搖搖頭,放開了娜歐米,「總得要讓我有照顧女朋友的機會啊。」
「天狼星!」娜歐米瞪了他一眼,「對了,你剛才在看什麼?」
「老樣子,化獸。」天狼星拿起桌上的書,在娜歐米眼前晃了一晃,「我跟詹姆差不多找到
訣竅了,但離成功還有一段距離。彼得落後更多,所以我們得多幫忙他。」
「所以你們會像麥教授那樣?」
「嗯,但我希望我不會變成貓。」天狼星笑了笑,「要更威風一點的動物才像我。」
「圖書館要關門了,請把書放回原處。」平斯夫人突然晃到他們附近,一臉警告意味地對他
們說。
天狼星連忙把書塞回書架上,跟著娜歐米一起離開圖書館。接近宵禁時間,他們在走廊上幾
乎沒遇到什麼人,大多數的人都在宵禁前早早回到各自的交誼廳,除了那些可能還在圖書館裡收
拾東西的五年級和七年級生。
「我們好像很少這樣兩個人一起出來。」娜歐米突然開口。
「嗯,平常上課都還會有詹姆、雷木思和彼得──莉莉有時候也會跟妳在一起。」
「你知道嗎,莉莉問過我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她說你總是表現得像個爛人──」
天狼星笑了出聲,「這點我無法否認。」
「可是我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不像那些女生──不要用那個眼神看我,我知道你都是敷衍
她們的。」
「妳還真知道我想講什麼。」天狼星微笑,兩人在胖女士畫像前停了下來;娜歐米說出了通
關密語,胖女士向前敞開交誼廳的洞口,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交誼廳。
「當然知道,你的眼神會洩漏秘密,只是沒有人看懂而已。」娜歐米看著天狼星那雙灰色眼
睛,每次她這樣看著他時,都會專注到讓天狼星忍不住想躲開;但他從來沒有。
「喔?那我現在眼睛在講什麼?」
「什麼也沒有,我想你該睡覺了。」娜歐米收回專注的視線,露出微笑,「感冒的人就不要
再跟別人瞎混到半夜了,早點休息。」
「娜歐米,這個時間我哪睡得著──」
「你剛剛不都在圖書館打瞌睡了?」娜歐米挑眉,「快去睡覺,我會叫雷木思盯著你的。」
天狼星只好投降,「好吧、好吧,我去睡覺,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天狼星沒多說第二句話,伸手抱住了娜歐米。
「欸,交誼廳還有很多人──」娜歐米在天狼星耳邊悄聲說道。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沒關係。」天狼星回應,「我只是……覺得很需要妳。」
「──你還好嗎?」
天狼星這時才放開娜歐米,「我沒事,總之──不是感冒。」
「我知道,你的眼睛都告訴我了。」娜歐米微笑,「好啦,條件交換完了,你可以乖乖去睡
了嗎?」
「遵命。」天狼星回應,「晚安,明天見。」
「晚安,好夢。」
娜歐米目送天狼星上樓之後,發現雷木思正坐在交誼廳離火爐最遠的一張桌子,低頭努力在
羊皮紙上添字;她走了過去,在雷木思對面坐下。
「晚上好啊,娜歐米,我剛剛才發現奇獸飼育學有作業,詹姆忘記告訴我了──」雷木思又
添了幾個字,然後才抬頭看娜歐米,「你們兩個終於打破不同時出沒的規律了嗎?」
「有這規律嗎?只是之前都剛好沒有一起出現在校園裡吧。」
「因為你們也根本不介意有這麼多顆電燈泡,對吧?」雷木思笑著說。
「不介意啊,幹嘛要介意?」娜歐米說。
「看到你們能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我從一年級就看得出來妳喜歡他,但他那時候還沒開始
喜歡妳──一直到三年級,天狼星才開始會過度關心妳。」雷木思看著娜歐米,「我有時候真的
會覺得,你們是註定會在一起的,而且會到很久以後。」
「那麼遠的事情──」娜歐米微笑。
「不要跟我說妳沒有這麼想過,娜歐米,妳感覺就是已經認定天狼星了。妳以前說過妳這輩
子只要愛一個人就好。」
娜歐米轉頭,看向男生寢室入口的方向,「嗯,我這輩子就只會愛他一個人。」
(Yoko 2013.06.21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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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75年4月
擁有許多女孩護衛隊的天狼星.布萊克和一直被大家當做他紅粉知己的娜歐米.泰勒交往的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學校;聖誕假期結束後,幾乎全校都知道這個消息。兩個人對於這個消
息傳得如此迅速都沒有什麼表示,毫不在意地像是根本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甚至兩人都保持著
原本的習慣--天狼星還是一天到晚跟詹姆等人窩在一起惡作劇,娜歐米也還是一樣有空就到醫
院廂房找龐芮夫人--除了好朋友之外,幾乎沒有人在校園裡遇過他們兩個單獨出現。
「我還是很納悶,妳為什麼會跟天狼星那傢伙在一起。」四月底的一個早晨,寢室裡只剩下
莉莉和娜歐米時,莉莉問她,「我的意思是--他總是表現得像個爛人。」
「他的確是個爛人,除了對女生亂放電跟惡作劇之外,什麼事都漫不經心。」娜歐米坐在床
上,把腳塞進皮鞋裡,「但他是真的對我好,這點我感覺得到。」
「但聽說--是妳倒追他?」莉莉好奇地湊了上來。
「怎麼傳言好像越來越正確了?」娜歐米笑了出來,「我從一年級就喜歡他,雖然不知道為
什麼,但喜歡一個人好像永遠不需要原因。」
「真的不需要原因嗎?」莉莉狐疑地看著她。
「等那個真正愛妳沒有二心的人出現,妳就會知道了啦,莉莉。」娜歐米笑著說,「雖然這
麼說很傻,但我已經認定他會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
「希望他是真的這輩子只會對妳好。」莉莉說,「妳可是我在葛來分多最要好的朋友,他如
果欺負妳一定要告訴我。」
「他不會,我相信他。」娜歐米很肯定地說,「好了啦,莉莉,再不下去吃早餐會沒有東西
可以吃的。」
兩個人拎著書包離開了女生寢室。快走到交誼廳時,底下突然傳來一陣大笑,毫不意外地是
從詹姆等人那裡傳來的;莉莉露出了怪異的表情,含糊地跟娜歐米說了再見,就往交誼廳洞口走
去。
「欸,莉莉--」詹姆想打招呼,莉莉卻理都不理就離開交誼廳。
「還沒死心啊,詹姆?都已經四年了--」娜歐米笑著問道。
「妳都可以追到天狼星了,我當然不會放棄囉!」詹姆笑著,「我一定會追到莉莉,妳放心。」
「你追到她我才會不放心呢。」娜歐米裝出擔心的表情,「你們為什麼不下去吃早餐?」
「我們在研究昨天雷木思找到的資料──」天狼星開口。
「--還有某人堅持要等妳出現才下去。」雷木思微笑著搶白,詹姆聽了毫不掩飾地大笑。
「好啦,我現在出現了,可以下去吃早餐了吧?今天第一節可是變形學。」
*
「天狼星。」娜歐米悄聲地叫著,推了推趴在書上睡著的天狼星。
「唔……對不起,我睡多久了?」天狼星睜開眼睛。
「大概有十五分鐘吧,你看起來好像很累,所以我第一次經過的時候沒有叫你。」娜歐米蹲
在天狼星身旁,「圖書館差不多要關了。──你還好吧?」
「還好,只是前幾天都在勞動服務,沒時間只好熬夜趕作業,可能有一點感冒吧。」天狼星
揉了揉鼻子,「我沒事啦──不要用那個眼神看我。」
「你喔,最好是安分點,不要一天到晚被罰勞動服務。」娜歐米警告他。
「我下次會小心不讓飛七抓到。」天狼星站了起來,順手闔上剛才他拿來當做枕頭的書。
娜歐米也站了起來,但似乎一時失去重心,天狼星連忙伸出手勾住她,免得她往後倒。
「嘖──我都忘了不能讓妳蹲著,天知道妳哪時候會突然重心不穩或是昏倒。」
「對不起。」娜歐米自己也嚇了一跳。
天狼星搖搖頭,放開了娜歐米,「總得要讓我有照顧女朋友的機會啊。」
「天狼星!」娜歐米瞪了他一眼,「對了,你剛才在看什麼?」
「老樣子,化獸。」天狼星拿起桌上的書,在娜歐米眼前晃了一晃,「我跟詹姆差不多找到
訣竅了,但離成功還有一段距離。彼得落後更多,所以我們得多幫忙他。」
「所以你們會像麥教授那樣?」
「嗯,但我希望我不會變成貓。」天狼星笑了笑,「要更威風一點的動物才像我。」
「圖書館要關門了,請把書放回原處。」平斯夫人突然晃到他們附近,一臉警告意味地對他
們說。
天狼星連忙把書塞回書架上,跟著娜歐米一起離開圖書館。接近宵禁時間,他們在走廊上幾
乎沒遇到什麼人,大多數的人都在宵禁前早早回到各自的交誼廳,除了那些可能還在圖書館裡收
拾東西的五年級和七年級生。
「我們好像很少這樣兩個人一起出來。」娜歐米突然開口。
「嗯,平常上課都還會有詹姆、雷木思和彼得──莉莉有時候也會跟妳在一起。」
「你知道嗎,莉莉問過我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她說你總是表現得像個爛人──」
天狼星笑了出聲,「這點我無法否認。」
「可是我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不像那些女生──不要用那個眼神看我,我知道你都是敷衍
她們的。」
「妳還真知道我想講什麼。」天狼星微笑,兩人在胖女士畫像前停了下來;娜歐米說出了通
關密語,胖女士向前敞開交誼廳的洞口,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交誼廳。
「當然知道,你的眼神會洩漏秘密,只是沒有人看懂而已。」娜歐米看著天狼星那雙灰色眼
睛,每次她這樣看著他時,都會專注到讓天狼星忍不住想躲開;但他從來沒有。
「喔?那我現在眼睛在講什麼?」
「什麼也沒有,我想你該睡覺了。」娜歐米收回專注的視線,露出微笑,「感冒的人就不要
再跟別人瞎混到半夜了,早點休息。」
「娜歐米,這個時間我哪睡得著──」
「你剛剛不都在圖書館打瞌睡了?」娜歐米挑眉,「快去睡覺,我會叫雷木思盯著你的。」
天狼星只好投降,「好吧、好吧,我去睡覺,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天狼星沒多說第二句話,伸手抱住了娜歐米。
「欸,交誼廳還有很多人──」娜歐米在天狼星耳邊悄聲說道。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沒關係。」天狼星回應,「我只是……覺得很需要妳。」
「──你還好嗎?」
天狼星這時才放開娜歐米,「我沒事,總之──不是感冒。」
「我知道,你的眼睛都告訴我了。」娜歐米微笑,「好啦,條件交換完了,你可以乖乖去睡
了嗎?」
「遵命。」天狼星回應,「晚安,明天見。」
「晚安,好夢。」
娜歐米目送天狼星上樓之後,發現雷木思正坐在交誼廳離火爐最遠的一張桌子,低頭努力在
羊皮紙上添字;她走了過去,在雷木思對面坐下。
「晚上好啊,娜歐米,我剛剛才發現奇獸飼育學有作業,詹姆忘記告訴我了──」雷木思又
添了幾個字,然後才抬頭看娜歐米,「你們兩個終於打破不同時出沒的規律了嗎?」
「有這規律嗎?只是之前都剛好沒有一起出現在校園裡吧。」
「因為你們也根本不介意有這麼多顆電燈泡,對吧?」雷木思笑著說。
「不介意啊,幹嘛要介意?」娜歐米說。
「看到你們能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我從一年級就看得出來妳喜歡他,但他那時候還沒開始
喜歡妳──一直到三年級,天狼星才開始會過度關心妳。」雷木思看著娜歐米,「我有時候真的
會覺得,你們是註定會在一起的,而且會到很久以後。」
「那麼遠的事情──」娜歐米微笑。
「不要跟我說妳沒有這麼想過,娜歐米,妳感覺就是已經認定天狼星了。妳以前說過妳這輩
子只要愛一個人就好。」
娜歐米轉頭,看向男生寢室入口的方向,「嗯,我這輩子就只會愛他一個人。」
(Yoko 2013.06.21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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