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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玫】未完成
第一次上霍格華茲特快車時,他就注意到她了,雖然只是匆匆一眼。她有著一頭蓬亂的紅色
卷髮,漂亮的藍色眼睛無時無刻都是彎的,感覺是個開朗愛笑的女孩。
「在看什麼呢,天蠍?」母親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他收回視線,「沒什麼,母親。」
「在學校要乖乖的,好嗎?記得常常寫信回家。」母親蹲下來擁抱他。
「我會的。」他也伸手擁抱母親。
當他轉過頭想和父親擁抱道別時,卻發現父親看著別的地方,若有所思的樣子。父親雖然有
時不苟言笑得可怕,但他很少看到父親這樣的表情。
「父親?」他開口。
「……抱歉,天蠍。」父親回過神來也擁抱了他,「好好照顧自己,別到處去招惹人。」
「我不會啦,父親。」天蠍在父親的擁抱中保證,「父親,你以前會到處招惹別人嗎?」
「會,而且最後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父親很坦率地承認,「以後有空再告訴你這個故事。」
*
後來天蠍在分類儀式上聽見了那個女孩的名字,玫瑰.衛斯理,她是個葛來分多,一個很雷
文克勞的葛來分多。他喜歡看她很有自信地回答教授們的提問,因此他總是慢了一步才舉手,錯
失許多次可以替史萊哲林加分的機會。
「天蠍.馬份?」他正在圖書館查詢飄浮咒的資料時,一把清脆的女生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而且有點大聲。
「小聲點,衛斯理!這裡可是圖書館──」天蠍噓聲說道。
「對不起!」玫瑰也十分緊張地摀住自己的嘴巴,並且左右張望著,但似乎沒有人注意到,
「我只是──想跟你打聲招呼。」
天蠍訝異地抬起一邊眉毛,玫瑰居然主動來找他說話?這讓他覺得有些緊張,但他試圖掩飾,
「呃──我們不是幾乎每天都有一起的課嗎?為什麼特地──」
「我一直都在注意你,每次教授問問題時你都有舉手──明天的魔藥學,如果教授問了問題
的話,讓你回答──」玫瑰的雙頰紅撲撲的,講起話來也有些沒條理。
「不要,幹嘛讓給我?我寧可公平競爭──」天蠍斷然拒絕,「還是衛斯理妳根本就不會──?」
「我才沒有!」玫瑰急忙說,「好吧,我──的確是沒那麼擅長──」
「我又不會笑妳,這很正常啊,就像我也不會變形學一樣。」天蠍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丟
臉的。
「我──」玫瑰原先以為會得到一陣奚落的,結果卻出乎她意料。
「喂,衛斯理,妳可以教我這個嗎?飄浮咒的手勢──」天蠍指了指桌上的書,然後像是想
起什麼似地,臉紅著又補了一句,「呃──我可以叫妳玫瑰嗎?」
玫瑰的臉更紅了,「當然可以──天蠍。」
*
即使1998年後,史萊哲林總算洗刷了汙名,但許多人仍受到父母親或長輩的影響,對史萊哲
林還是存有偏見。不過天蠍才不在乎,他以他們家出身的學院為榮。他唯一在乎的是,他和玫瑰
走在一起時,那些異樣的眼光──不只是葛來分多或史萊哲林,而是來自各個學院的異樣眼光。
「你太敏感了,天蠍。」玫瑰滿不在乎地說。
距離他們第一次談話已經過了三年。四年級的玫瑰和天蠍已經抽高了不少,天蠍活脫脫是父
親的翻版,有著一張雖然蒼白但帥氣的臉龐;玫瑰也變得越來越漂亮,她身邊不乏追求者,但她
卻一個也看不上眼──當然,也可能是她表哥詹姆暗中作梗,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追到她。
「我沒有,妳自己看就知道了。」天蠍悶悶地回應。
玫瑰望向湖邊其他也在享受難得冬陽的學生,的確有些人發現她在看他們時,就急忙別過頭,
而有些則是毫不掩飾地看著他們。她早就知道了,但她不在意──天蠍一點也不壞,有時候她還
覺得天蠍比她更善良、沒有心機。
「但我不在乎啊,天蠍,那是他們不知道你有多好。」玫瑰有些臉紅地說。
天蠍聽見玫瑰的稱讚也紅了臉,「妳是認真的嗎,玫瑰?」
「當然──我哪時不認真了?」
*
父親一向都是嚴肅而有些冷漠的,即使天蠍一向和父親還算親密,但有些話他就是不會想告
訴父親──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父親。於是他來到最寵他的祖母的房間。
「天蠍,好孩子,怎麼啦?」
「奶奶,我可以問父親的事嗎?」
「你父親又怎麼了嗎?不讓你出門?還是──」
天蠍搖搖頭,「都不是啦,奶奶──我想,父親他是不是討厭我和玫瑰成為好朋友?」
「傻瓜,他怎麼會呢?他可是一直希望你能交到真正的好朋友。」
「可是我聽玫瑰說,父親以前很討厭玫瑰的母親──」
祖母微微一笑,「正好相反,天蠍,他喜歡過那個女孩,只是當時的情況──唉,說起來也
是我和你爺爺毀了他這段感情。我知道你很喜歡那個叫玫瑰的女孩子,奶奶絕對贊成你去追求她。」
「但父親──」
「他會很高興的,雖然他可能很冷淡。不過馬份家的男人都是在當了父親之後才開始變得冷
漠、有距離感,你爺爺也是,但那都是裝出來的──你父親內心是非常溫柔的,他不會希望當年
的遺憾再重演一次。」
*
「玫瑰。」
「嗯?」
天蠍和玫瑰躺在湖邊的樹下,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和普等巫測結束後的悠閒時光;其他人都去
活米村了,但他們只想賴在這裡。
「我──呃──我喜歡妳,跟我在一起,好嗎?」
玫瑰張開眼睛,轉頭看著天蠍;他那雙灰色眼珠十分清澈,正認真地看著她。
「我爸在第一天上霍格華茲時,就叫我不要跟你太要好。」她又轉過頭去看著天空,「我知
道他只是開玩笑,他一直都知道我們是好朋友。」
天蠍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
「我很喜歡你,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我一直拜託詹姆去惡作劇那些──呃……你知道
的。」玫瑰雙頰泛紅著轉向天蠍,摸索著握住天蠍的手,「我以為你會因為家庭因素而決定不說
呢。」
「事實上,那是我決心一定要和妳在一起的原因。」天蠍微笑著,「我父親以前曾經喜歡過
妳母親,但最後沒有結果。」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該慶幸他們沒有結果,不然就沒有我們了。」玫瑰笑著說。
天蠍也笑了,「或許是吧。但他們沒有完成的,我們可以完成。」
第一次上霍格華茲特快車時,他就注意到她了,雖然只是匆匆一眼。她有著一頭蓬亂的紅色
卷髮,漂亮的藍色眼睛無時無刻都是彎的,感覺是個開朗愛笑的女孩。
「在看什麼呢,天蠍?」母親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他收回視線,「沒什麼,母親。」
「在學校要乖乖的,好嗎?記得常常寫信回家。」母親蹲下來擁抱他。
「我會的。」他也伸手擁抱母親。
當他轉過頭想和父親擁抱道別時,卻發現父親看著別的地方,若有所思的樣子。父親雖然有
時不苟言笑得可怕,但他很少看到父親這樣的表情。
「父親?」他開口。
「……抱歉,天蠍。」父親回過神來也擁抱了他,「好好照顧自己,別到處去招惹人。」
「我不會啦,父親。」天蠍在父親的擁抱中保證,「父親,你以前會到處招惹別人嗎?」
「會,而且最後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父親很坦率地承認,「以後有空再告訴你這個故事。」
*
後來天蠍在分類儀式上聽見了那個女孩的名字,玫瑰.衛斯理,她是個葛來分多,一個很雷
文克勞的葛來分多。他喜歡看她很有自信地回答教授們的提問,因此他總是慢了一步才舉手,錯
失許多次可以替史萊哲林加分的機會。
「天蠍.馬份?」他正在圖書館查詢飄浮咒的資料時,一把清脆的女生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而且有點大聲。
「小聲點,衛斯理!這裡可是圖書館──」天蠍噓聲說道。
「對不起!」玫瑰也十分緊張地摀住自己的嘴巴,並且左右張望著,但似乎沒有人注意到,
「我只是──想跟你打聲招呼。」
天蠍訝異地抬起一邊眉毛,玫瑰居然主動來找他說話?這讓他覺得有些緊張,但他試圖掩飾,
「呃──我們不是幾乎每天都有一起的課嗎?為什麼特地──」
「我一直都在注意你,每次教授問問題時你都有舉手──明天的魔藥學,如果教授問了問題
的話,讓你回答──」玫瑰的雙頰紅撲撲的,講起話來也有些沒條理。
「不要,幹嘛讓給我?我寧可公平競爭──」天蠍斷然拒絕,「還是衛斯理妳根本就不會──?」
「我才沒有!」玫瑰急忙說,「好吧,我──的確是沒那麼擅長──」
「我又不會笑妳,這很正常啊,就像我也不會變形學一樣。」天蠍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丟
臉的。
「我──」玫瑰原先以為會得到一陣奚落的,結果卻出乎她意料。
「喂,衛斯理,妳可以教我這個嗎?飄浮咒的手勢──」天蠍指了指桌上的書,然後像是想
起什麼似地,臉紅著又補了一句,「呃──我可以叫妳玫瑰嗎?」
玫瑰的臉更紅了,「當然可以──天蠍。」
*
即使1998年後,史萊哲林總算洗刷了汙名,但許多人仍受到父母親或長輩的影響,對史萊哲
林還是存有偏見。不過天蠍才不在乎,他以他們家出身的學院為榮。他唯一在乎的是,他和玫瑰
走在一起時,那些異樣的眼光──不只是葛來分多或史萊哲林,而是來自各個學院的異樣眼光。
「你太敏感了,天蠍。」玫瑰滿不在乎地說。
距離他們第一次談話已經過了三年。四年級的玫瑰和天蠍已經抽高了不少,天蠍活脫脫是父
親的翻版,有著一張雖然蒼白但帥氣的臉龐;玫瑰也變得越來越漂亮,她身邊不乏追求者,但她
卻一個也看不上眼──當然,也可能是她表哥詹姆暗中作梗,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追到她。
「我沒有,妳自己看就知道了。」天蠍悶悶地回應。
玫瑰望向湖邊其他也在享受難得冬陽的學生,的確有些人發現她在看他們時,就急忙別過頭,
而有些則是毫不掩飾地看著他們。她早就知道了,但她不在意──天蠍一點也不壞,有時候她還
覺得天蠍比她更善良、沒有心機。
「但我不在乎啊,天蠍,那是他們不知道你有多好。」玫瑰有些臉紅地說。
天蠍聽見玫瑰的稱讚也紅了臉,「妳是認真的嗎,玫瑰?」
「當然──我哪時不認真了?」
*
父親一向都是嚴肅而有些冷漠的,即使天蠍一向和父親還算親密,但有些話他就是不會想告
訴父親──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父親。於是他來到最寵他的祖母的房間。
「天蠍,好孩子,怎麼啦?」
「奶奶,我可以問父親的事嗎?」
「你父親又怎麼了嗎?不讓你出門?還是──」
天蠍搖搖頭,「都不是啦,奶奶──我想,父親他是不是討厭我和玫瑰成為好朋友?」
「傻瓜,他怎麼會呢?他可是一直希望你能交到真正的好朋友。」
「可是我聽玫瑰說,父親以前很討厭玫瑰的母親──」
祖母微微一笑,「正好相反,天蠍,他喜歡過那個女孩,只是當時的情況──唉,說起來也
是我和你爺爺毀了他這段感情。我知道你很喜歡那個叫玫瑰的女孩子,奶奶絕對贊成你去追求她。」
「但父親──」
「他會很高興的,雖然他可能很冷淡。不過馬份家的男人都是在當了父親之後才開始變得冷
漠、有距離感,你爺爺也是,但那都是裝出來的──你父親內心是非常溫柔的,他不會希望當年
的遺憾再重演一次。」
*
「玫瑰。」
「嗯?」
天蠍和玫瑰躺在湖邊的樹下,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和普等巫測結束後的悠閒時光;其他人都去
活米村了,但他們只想賴在這裡。
「我──呃──我喜歡妳,跟我在一起,好嗎?」
玫瑰張開眼睛,轉頭看著天蠍;他那雙灰色眼珠十分清澈,正認真地看著她。
「我爸在第一天上霍格華茲時,就叫我不要跟你太要好。」她又轉過頭去看著天空,「我知
道他只是開玩笑,他一直都知道我們是好朋友。」
天蠍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
「我很喜歡你,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我一直拜託詹姆去惡作劇那些──呃……你知道
的。」玫瑰雙頰泛紅著轉向天蠍,摸索著握住天蠍的手,「我以為你會因為家庭因素而決定不說
呢。」
「事實上,那是我決心一定要和妳在一起的原因。」天蠍微笑著,「我父親以前曾經喜歡過
妳母親,但最後沒有結果。」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該慶幸他們沒有結果,不然就沒有我們了。」玫瑰笑著說。
天蠍也笑了,「或許是吧。但他們沒有完成的,我們可以完成。」